般“弱不禁风”,并不完全是因为劳累,因为太后不愿保她,更多的是还是因为昨日没休息好,是因着昨日被安王府的人吓到了,更是朱常安的锅。
如此一来,她更不能回去了,万一再被那帮侍卫吓到惊到呢?……
“求太后怜悯……”
王玥磕了个头后就晕过去了。
姿态做到,她总算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她早就绷不住了。好累。几日没服药,她能感觉肚中生命的不安和虚弱,今日她的确走不动,坐不动,刚猛一起身,她便已经感觉身下有些湿。往亭中走去时,她故意不经意间从石阶上踩了一空,腹中立马就有了反应。
八分真实两分戏,这个宫里,她赖定了……
御医都来了,连番守在了她身边。
几轮针灸下来,暂时稳住了状况。
所有御医都说,她不能挪动。
于是,王玥得偿所愿地留下了。
但御医们同时也表示,王侧妃腹中孩儿尤其脆弱,需要时时紧盯,若再有见红,必须催产。这个孩子,十有八九是要早产了……
然而,王玥这个行为无异于摆了太后一道,太后自然是不高兴的。
御医和程紫玉等人离开后,太后笑着下了口令,让人将王玥送去昭妃宫里。
“把你留给昭妃照应,最合适不过了。她是你的母妃,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王玥吓得差点翻白眼厥过去,使劲掐了大腿,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
她与昭妃本就势同水火,再因着孩子的缘故,昭妃巴不得除了她为儿子扫平前路。
她若去了昭妃那儿,昭妃什么都不用做,只需每日来气她几句,骂她几句,折腾几下,她这身子便该承受不住了。待产之时,一点点小纰漏都足以要了她的命。太后若真那么做,那她与孩子只怕都活不了。
王玥重重叩下去,芳嬷嬷却眼明手快拿垫子塞到了她的脑门下。
“王侧妃可使不得,您这脑袋磕破了,外人还得以为是太后为难你呢。到时候更得说不清了。”芳嬷嬷冷嗤了一声,心下是看不惯这做派。本就是个烫手山芋,若再破相受伤,便再不可能甩走了。
王玥整个人都筛糠子般的抖动,匍匐在地。
“现在知道怕了?哀家一向不喜欢自作聪明之人。”
“求太后救命。”
“哀家看在小皇孙的份儿上,这次便网开一面。你好自为之。”太后到底留了一丝情面。
王玥被安排在了一所闲置的宫宇里,几分凄凉,几分寂寞,但对王玥来说,已是个让她极为满足的选择……
李纯由于领的是闲职,几乎每日都只需要上衙一个时辰。于是他有大量的时间与程紫玉腻在一起。
程紫玉入京第三日,李纯便带她到了西山新建的程家工坊。
而她几乎是瞧一眼便不想离开了。
工坊在大庄园里,背靠西山,隐蔽又自由。
地方大,有足够的场所炼泥晒泥,放眼一瞧,比锦溪程家也丝毫不差。
借着地形,那山头还建了一座窑。
如此规模,比前世她自己花钱在南城建的工坊强了太多倍,足以满足接下来几年程家的发展。
以后,程家在京城也可以立足了。
程紫玉看着那程府名头的庄子傻乐了好一阵。
李纯则在一边看她,陪着她一起笑。
她开心,他就高兴……
太后张罗的宴席转眼就到了,几乎满京城的达官贵人都接到了帖子。
谁都知道,虽明面上是早春花宴,但实则是要将程紫玉这个太后跟前的红人介绍到京城的贵族圈子里。
太后此刻权力在握,何人敢不给情面?
于是这次,除了皇后依旧“抱恙”,太子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