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康安伯还不知晓,这笔账,一定会算在自己头上。好个瞒天过海,朱常哲疯了吧?
完了完了。
自己没有靠山,将来还不得被这个公主欺辱死?……
周静宜心头正七上八下。
哪知文兰一敛目,说话间前进一步,借着裙摆遮掩,一脚就踩在了周静宜脚背上。这还不止,她还将足左右拧了两下。
痛感传来,这赤裸裸的挑衅终究压垮了脑中乱成浆糊,心头慌张无措的周静宜。
“你走开!”
周静宜冲文兰伸出了手,推向她肩。
文兰尖叫起……
她不但连退好几步,还脚下一扭,冲路边栽了下去……
周静宜更怒了。她只是想将人推开而已,并未用死力,这贱人怎么可能摔出去?这贱人又叫唤什么?这分明都是故意的!天下怎有这般不要脸之人!
“你还敢演?你踩了我还敢演?”
周静宜手指文兰“你给我起来,你向我道歉!”
以窦王妃为主的好事者正等好戏,顿时起哄尖叫,瞬间,将这边的热闹推热,生生将喜乐声都给压了下去。
众人聚集。
“周……周侧妃,对不住,是我不对,但我不是故意的。可你怎能出手伤人?”文兰一脸惶恐,瑟瑟发抖,想爬起来,腿一软却又坐了下去。
出手伤人?周静宜跟踩了屎一样憋屈难言。
“是你踩我在先,你还敢恶人先告状?”她伸出了鞋面,上边有个浅浅的鞋印。
“我说了,不是故意的。”文兰眼泪滚了下来,心道可你,却是故意的!且众目睽睽!
“别演了!我就只轻推你一下,你至于吗?”
正搀文兰起身的绿乔急得热泪滚,可她拉着文兰手又一声尖叫,吸引了众人注意。原来,文兰摔下去推到了花盆,手正好磕在了碎片上,这会儿手心正在冒血……
“公主,您的脚腕也受伤了。”只见文兰脚腕云袜处,也有丝丝红渗出。
若说流几滴血就能干净利落解决一个碍眼货色,文兰是很情愿的。今日之后,朱常哲就可以光明正大禁足周静宜,他一定喜不自禁。以后他既不用担心被这个眼线盯着,也不用以“身体”应酬这女人了。
他谢自己还来不及呢!
身体已是破败,她不在乎。所以文兰想到就去做了。当然,手上擦伤是真,脚腕那红,却是她第一时间将手上血蹭上去的。这大晚上,还有谁能看清?还有谁敢掀她裙子,脱她袜子查证不成?
众人哗然。
周侧妃的出手太狠了。这哪里是轻推,分明是蓄意报复!
尤其见文兰站都站不稳,一脸痛楚的模样,个个都讶异周侧妃这是何等深仇大恨!
绿乔还在哭。
“多亏我主子运气好,否则若脸磕在花盆上,轻则破相,重则性命之忧!周侧妃您好狠的心!”
周静宜愣住了。
显然,在眼下事实下,她压根没法自圆其说。
她哪里还不明白,文兰就是故意摆她一道。这也更从侧面论证,文兰确实要入他们府上了,否则她们之前无冤无仇,文兰何必连自己身子都不顾了?
“胡说八道的奴才!主子们说话,哪有你多嘴的份儿!”
“我主子敦厚,口口声声将责任担下,可您还不领情。做奴才的为主子说句公道话有错吗?”
绿乔开始哭了起来。
说她们主子就是苦命,来了京城后便诸事不顺,大伤小伤不断,人人都要来踩她们一脚,也不知是她们错了,还是看不上她们朝鲜?……
文兰跟着掉泪,一脸的可怜巴巴,拉着绿乔让别说了。
一时间,所有人看周静宜都带着古怪和厌恶,鄙夷和嗤笑。
主持后院女眷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