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地面上……
这……
她赶紧裹了薄被就要下床,却被太子伸手一揽,给扔了回去。
幔帐不能开。他,不想露面。
文庆吓得唇都抖了起来,她此刻哪里管得了太子顾忌,不管不顾就要推开太子往下冲。
太子眉头一蹙,这宫女敢推自己?
他伸腿就对准文庆小腿踹了出去。
“想死?”他低低一喝,怒意尽显。
太子虽酒多发虚,可这一脚还是直接将人踢到了床角。
文庆对上太子已生厌怒的眸子,寒意更甚,她只怕,进退都要栽了……
而另一边,飞身到程紫玉跟前的俩侍卫愣住了。
这完全不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怎么会?
侍卫一个对视,心头不安闪过。
“主子,不好。您得亲自来!”这个状况,还是得让太子来处置。
太子听到叫他,一下明白过来怕一切并不是他希望的那么简单。
他匆匆穿好中衣便跳下了床,随后一眼便愣在了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对。
“程,程程……郡主……”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和程紫玉会以这种方式见面,他会以这种难堪形象,衣衫不整出现在他曾示好过,他最想求之助力的女人跟前。
再一想到刚刚床上的地动山摇和胡乱应承……
太子眸色闪过慌张尴尬,耳垂也跟着一红。想他在外形象一向都是温文尔雅的公子,今日却似被剥光了衣裳。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敢赶紧给郡主松开。郡主,得罪了!”太子转身披上外衣前还不忘给程紫玉挤了个笑。
背身的他眸子一冷,究竟发生了什么?程紫玉怎会在这儿?她是被人抓来的?这么巧,在这个屋中?
“您不要多想,刚刚的……就只当没听到,孤只是幸了一个宫女。不知郡主如何会在此处?”太子自觉颜面尽失,赶紧转移了话题。
而程紫玉只垂眸抬脸叫他认出后便扭开了脸,没看他一眼。她不想以任何一种形式与太子有任何牵连,也在努力将他的尴尬降到最低。
太子的侍卫过来解绑,却叫程紫玉给避开了,只任由他们拿开了堵着她口的那块布。
不是她想要避讳,而是为了接下来的脱困……
那边侍卫想要解释,太子也上前先要表示并无恶意。
酸胀的口腔终于能闭合,程紫玉顾不上其他,只能用肩揉着腮帮子,赶紧到
“大麻烦!太子必须听我的!”言简意赅,直接打断了太子的解释。
“什么?不是,敢问郡主,为何……”
“朱常睿!”
也不管太子面黑如炭,程紫玉直接以唤了名讳的方式让太子闭上了嘴。“已经大祸临头,你要么听我的,否则你便完了!你睡的不是宫女,是庆嫔!”
怕时间不够,程紫玉一点不敢卖关子或是做太多解释,只能挑了重要的先讲。而她看太子那样,显然是没反应过来。
她一抬下巴,示意正偷摸裹着被子跳下床,被她逮了个正着的庆嫔。
“庆嫔,也就是朝鲜王带来取代文兰不成,主动算计李纯不成,最后被皇上收入后宫却一直没有宠幸的那个朝鲜公主!想起来了吗?你刚睡了她!”程紫玉看着太子那模样,难不成不认识庆嫔?
果然,太子一个转身,随后蹙起了眉。
程紫玉想起来了,或许,太子之所以会上当的一个重要原因也是因为他并不太熟悉庆嫔。
当日文兰为了算计朱常淇,朝鲜王是隐瞒了行程,突然传出入京的消息。圣上设宴款待,皇子们都去招呼朝鲜王了。文庆则是在御花园由太后设的宴。
那天也正是文兰设计朱常淇的日子。
朱常淇,尼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