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手上流出的珠子。
无疑,这颗珠子的出现,再次成为了她与朱常哲关系不俗,与康安伯有所牵连的证据。
程紫玉嗤笑,她北上之时,这些身外物大部分都锁在了库房,真是不想,这会儿还被人盗上了。可见,温柔姐这个紫羿轩的大管事,对这帮人来说非得倒下的必要性。
知书又交代,关于善堂善款之事她半点不知,因每次善款外捐,要么是主子亲力亲为,要么便是入画去两江衙门办的。程家和紫羿轩的其他人都是不知内由的。或许,将入画带来好好审审便能查明……
这个“不知”,攻击力比指证还厉害。越是不知,便更显程紫玉的偷摸鬼祟见不得人。而知书如此明指入画,却让程紫玉愈加憎恨。
显然入画的南下还是妨碍了幕后人的计划,他们巴不得入画也被强带入京吧?
可知书她的良心呢?入画与她的关系那是比亲姐妹还要亲的。两人一起长大睡一个屋子,那情谊非同一般。她不但要叛主,连好姐妹也要推人火坑吗?
程紫玉气得喉头发苦。
那边知书还在交代所谓的事实
在完成了大周军中的两批指向物后,他们便拿到了新的图纸。匠人们自然发现了图纸上文字变了,但既然是康安伯指定,哲王要求的,他们心道其中大概有作战机密,自然不会多问。
知书又追加了一份证据一份“程紫玉”写回荆溪的手信。
内容正是要求荆溪工坊按图纸开模制件,并将做完的指向物交付哲王要求的地点。信中还反复强调万事保密。万不能泄露。
程紫玉看完呵呵笑。
这封信,仿冒的很好。
在她看来,几乎能以假乱真。不论笔锋顿挫,还是神韵习惯,都仿到了九成九。
她竟是不知,知书早就仿了她的一手字。
也对,知书知书,最开始的时候正是字写得好,才被自己相中带在身边的啊!那么好的天赋,每日对着自己的字,仿写还不是手到擒来?
……
就这样,知书以程府管事的身份,出来将从程家上下到程紫玉朱常哲康安伯都狠推了一把。
御书房又热闹了起来。
人证物证,自然是要彻查加追究的。再有利益和站位的关系,就是太子党也巴不得此刻一脚便将朱常哲和康安伯踩下尘泥永无翻身之机。
相对对方的证据确凿,程紫玉却是空口无凭。她一样都自证不了。
“锦溪,你怎么说?”皇帝神情复杂看着她。
程紫玉早已头疼不已,跪了一个多时辰,她早就摇摇欲坠。再被知书接连刺激着,她几次都觉恍惚,只一直掐着腿咬着舌,才坚持到了这会儿。
此刻闻言,她赶紧拜下。
“锦溪只想说,清者自清,没做过就是没做过。锦溪只能对天起誓,从无勾结外族,从无有叛国之行,从无勾结行贿官府,从无有不利朝廷大周之举。如违此言,愿天打雷劈,万箭穿心,灰飞烟灭,生生世世不入轮回。但锦溪尚有一求,求皇上成全。”
她重重一叩,额头伤口又裂,又有血染上了金砖。
“你说。”皇帝忍不住一叹。
程紫玉撑身想挺胸,却是身子一歪,眼前一黑,双膝撑不住,滚去了一边。
皇帝迈了一脚,于公公赶紧去搀。
“皇上,锦溪郡主看着状况不太好,要不要请御医?”于公公问到。
不过那些朝臣却没那么好说话,在他们看来,这分明是惺惺作态的把戏。
“皇上,郡主这分明拖延之计。等御医前来,再诊脉医治,若再施针熬药,是不是又要等一日?”
“郡主别以为装晕就可以逃避追责。行不通的。”
“是,时间不早,郡主有话直言,这种后宅把戏还是省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