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晚上,弘治皇帝在处理了一日政务后便直接去了坤宁宫。
才一进坤宁宫,便直接问道“寿宁侯回去了?”
张皇后莞尔一笑,道“嗯,刚走不久!”
弘治皇帝有些气呼呼的,道“又是与你告状的吧?谢至那小子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当街烧了国舅的马车!”
张皇后叹了口气,反问道“准又是寿宁侯有错在先吧,臣妾那弟弟真是不成器的很,若非陛下宽容,怎还能有此现在的富贵,不思感恩也就罢了,整日胡作非为,臣妾拿他也是没办法了。”
张皇后话里话外虽有责怪张鹤龄之意,但维护之意也不是没有。
张皇后一番话后,弘治皇帝把之搂在自己怀中,温和回道“寿宁侯是皇后弟弟,朕自当维护着他才是,这个事情皇后莫要多想,朕自会找谢至那小子,好生说道说道。”
弘治皇帝在已经知晓事情的起因经过后,还能如此说,可见他对张鹤龄的放纵已到了何种地步。
听弘治皇帝这么说,张皇后坐直了身子,回道“陛下,此事便算了吧!”
弘治皇帝一愣,反问道“这怎么就算了?寿宁侯再怎么有错,谢至那小子也不该行此鲁莽之事。”
对弘治皇帝的询问,张皇后索性就一股脑把今日在坤宁宫所发生事情的大致经过都一并说了出来。
“寿宁侯拿了谢至的那麻将图纸正高兴呢,他既不再追究此事,那便就算了吧,怎么说,也得顾忌谢公的面子才是,更何况,此事本就是寿宁侯之错,陛下,寿宁侯今日又做了何事?”
别看张鹤龄今日来坤宁宫告了谢至大半天的状,但一句自己有错的话都没说。
张皇后虽然没做细问,却也清楚,此事必是他那不成器弟弟有错在先。
谢至又不是疯了,非得烧他的马车。
张皇后询问,弘治皇帝也就实言相告了,道“寿宁侯家仆石玉驾马车在闹市狂奔,谢至正巧遇上救了一将要被撞上的孩童,二人本就有嫌隙,几言之后便烧了车。”
张皇后叹了口气,道“果真就是寿宁侯有错在先,谢家小子烧了车是伤了他的脸面,但他那马车若伤到了那孩童,为难的是陛下,是臣妾。”
张皇后倒也算作是能够明辨是非的。
谈过此事后,弘治皇帝又问道“你说谢至那小子又弄出了麻将,那是何物?”
张皇后莞尔摇头,道“臣妾也不是很清楚,谢家小子说那叫麻将,还教了臣妾玩法,臣妾玩的也是云里雾里的,不过,倒还不错的,挺有意思的,可惜,那麻将被寿宁侯拿走了,不然的话,陛下也能见见。”
弘治皇帝倒也大方,直接摆手,道“无妨,寿宁侯喜欢让他拿着便是,皇后若觉着有意思,再让那小子弄上一副便是,皇后平日闲来无事的时候也可找几个内伺来玩玩。”
弘治皇帝关切,张皇后心里满足,笑意浓浓的回道“照儿离开前说是要再找工部的匠人弄上一副的。”
弘治皇帝板脸回道“朕的工部倒成了他谢至的私有物了,这些时日,他劳烦工部弄出多少东西了。”
张皇后一笑,道“若是没有照儿,谢家那小子能在工部说上话吗?照儿那傻小子,怎就这么快与谢至那小子好到穿一条裤子了。”
朱厚照没有谢至的本事,当母亲的张皇后心里自是有些发酸了。
弘治皇帝一笑,道“太子也并非安分之人,两人那是臭味相投,自然也就能够好到同穿一条裤子,谢至倒也并非是那种心思不正之人,他在太子身边,能督促着太子用功读书便是了,给太子起到一个积极作用,将来待朕百年之后,能忠心辅佐太子,二人好一些也不是坏事,谢卿与朕请旨,说是要让谢至以东宫伴读的身份参加来年的乡试,可见那小子也是积极向上的。”
就在此时,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