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想那么多。”
嘴上说不敢想,心中不见得没想过,谁该没做过一个当皇帝的梦。
谢至不再多说,笑了笑,道:“这火器第一次尝试,难免要做几次尝试,危险性自是不容多说,一切小心才是。”
不用谢至安顿,尹水都知晓尝试新的火器,不可能是一下而成的,危险肯定的有的。
尹水倒也没有脱缩之意,回道:“小人明白。”
尹水从谢至这里拿了图纸之后,连夜便带着儿子去了两狼山。
在谢至吃完饭的时候,朱厚照才风尘仆仆的回来,兴奋的道:“铁匠本宫找好了,一批生铁也联系好了,已让刘瑾统统送至两狼山了,咦...王守仁还没回来?你那火器弄得怎样了,不会还没弄吧?这么说来,本宫还是第一个弄成的啦?”
朱厚照那厮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这厮攀比心怎这么重呢?
谢至瞅了一眼朱厚照,本是不想给这厮泼冷水的,但谁让他说不来假话呢,笑了笑了,淡淡开口道:“火器的事儿臣已办成了,贺良已把人安排在两狼山了,臣还研究了个新式火器,这个火器若是弄出来,可取消火绳发射,已吩咐人手具体操作了。”
朱厚照脸色瞬间耷拉了下来,道:“你何时办成的此事?怎这么快?”
谢至回道:“臣遣贺良去了一趟京师,与陛下讨要来的。”
朱厚照脸色更惨了,可怜兮兮的道:“既然你能与父皇讨来,何不把兵器之事一并解决了,又为何非得让本宫亲自去做?”
谢至不理会朱厚照的脸色,招呼人为朱厚照添了碗筷,道:“殿下还未吃饭吧?若与陛下讨要了,怎能彰显殿下能力?臣这也是给殿下一个机会,好让陛下瞧瞧殿下自己也是能够成事的。”
朱厚照有些不信,狐疑问道:“真的啊?臣何时骗过殿下,这不,殿下亲自去做,此事不也成了,伯安的马匹解决了,练兵之事便可着手提上日程了,往后这云中卫便交于殿下和伯安负责。”
谢至这番话之后,朱厚照信了,抓起筷子道:“嗯...练兵的事,其实本宫自己也能办了的。”
朱厚照上心的事情不见得办不成,但把王守仁那样的天才放于一边不用,不是暴殄天物吗?
对朱厚照这番言语,谢至不置可否,也没做回答。
第三日中午的时候,王守仁才满身疲惫的回来。
谢至主动问道:“怎样?这么久才回来,购买下多少良马?”
王守仁喝水之时朝谢至伸出了一根手指。
谢至欣喜问道:“一百?伯安...”
王守仁咽下了最后一口水,回道:“一匹都没有。”
惊呼的不仅是谢至,还有朱厚照,道:“这么久怎能一匹都没有?”
王守仁寻了椅子,坐下道:“是一匹都没有,臣跑了几个马市,那里的马匹皆并非良马,即便好一些的,也都年老体弱,难以充当战马,而且只要稍微好一些的,便不卖与汉人。”
朱厚照倒是有些怒了,道:“为何不卖与汉人,就说那蛮夷不可靠。”
谢至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是与朵颜几部有关,在之前,某曾记得,辽东有折子说朵颜三部有心怀不轨之心,被斩杀了三百余人。”
王守仁点头,回道:“是,着实是与此事有关,几月前,朵颜诸部朝贡之际与陛下上报了此事,陛下遣了顾朴前往辽东核查,在下在打听到原因后,便仔细去核查了此事,且找到了些证据,被明军斩杀的那三百余人,皆属兀良哈部普通百姓,至于分道入寇之事存属天方夜谭。”
谢至面色微沉,道:“兀良哈部积弱,为避鞑靼欺压才归附我朝,若我朝挤压,势必会反身归附鞑靼,这不是为鞑靼送上一口肥肉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多浅显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