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不合标准之处,便从工钱中扣去。”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若是没有写规章标准做要求的话,那成衣的质量也就不能保证了。
徐经还在忙活着这些事情之际,唐寅那边已是请来了程敏政。
知晓程敏政前来,谢至提前便吩咐还未彻底完工的两狼山书院收拾出了房子。
谢至更是一大早便带着贺良去城门口迎接了。
那次春闱之事,程敏政虽提前见了唐寅和徐经,但也并未有泄露考题之说。
现在程敏政却辞官归乡,显现的是文人的铮铮铁骨,在天下士子中并未掉价,镇一书院也是可以的。
谢至到的早,便与贺良坐在城门楼子底下喝着守城差役的劣茶。
守城的这些差役都是原来县衙的那队人马,这些差役平日之中倒是会从往来客商那里拿些银子,但与原来县衙中杨泰和上面的那些人是接触不到的,自然也就不会参与他们那些事情。
既是如此,谢至也不能把这些人一并都裁撤了。
裁撤了他们,谢至也再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替代。
“知县,那个先生到底是何人啊?需知县这么一大早就在此等着?”一年老差役问道。
谢至扯了一道笑容,道“是本县为两狼山书院请来的先生,程先生曾是本县春闱的主考,算是本县的座师了。”
那年老差役满是沟壑的面颊中,挂起一道憨憨的笑容,问道“两狼山书院要有先生了?去两狼山书院读书有何要求?”
谢至放下茶碗,问道“你有子弟想去?”
那年老差役不好意思一笑,道“小人孙儿在南城的学堂读书,先生说他根骨不错,小人想着小人家或许是祖坟冒青烟了,说不准还真能出个进士老爷”
在谢至新近开办学堂中读书的皆是刚启蒙的孩童。
才刚启蒙就有如此远大抱负了?
谢至笑了笑,问道“不知贵孙年纪几许?”
老差役翻了一下手掌,回道“十岁。”
十岁启蒙其实已算晚了。
不过,若真有此天赋的话,倒也不是不能踏入仕途的。
谢至微微一笑,道“贵孙若可拿童生,本县便让他免费去两狼山读书。”
其实,人人都读读书出人头地,却又有几人能入朝为官的。
官者,本身就是为治民的,都做官,谁做那个被治理的民。
等到半上午之时,远处才出现了一马车。
这马车虽普通,但在寥寥来往行人之中却有些显眼,在这马车旁边还有唐寅骑马跟着。
“来了,少爷”贺良喊道。
谢至没做回答,起身等候在了城门口。
片刻的功夫,唐寅领着那马车便到了,率先从马上下来,朝谢至拱手,道“知县,程先生请来了。”
唐寅早在快到云中地界的时候,便给谢至送了信。
要不然,谢至怎会在今日一大早等在城门口的。
在唐寅朝谢至说话之间,马车上的程敏政已在其长随的搀扶之下下了马车,“老爷,慢些。”
在程敏政下马车之后,谢至便快步走过去,行礼喊道“学生谢至拜见座师。”
程敏政摆手道“座师算不上。”
谢至扯起一道笑容,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一日为座师,终生便是座师,感谢座师能来这穷乡僻壤之处,学生已吩咐人在书院收拾了房间,县衙也准备了酒菜,请座师先往县衙,学生为先生接风洗尘伯安和衡父今日知晓座师来,特意留出了空闲。”
程敏政面容威严,应道“嗯,好”
谢至作为新科状元,却能到甘愿此一穷乡僻壤之处做一县令,已算是为官之人中的一股清流了。
无论谢至人品,还是才学,程敏政都是颇为欣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