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彩虽为吏部侍郎,却一直并未进去过弘治皇帝眼中。
对此人,弘治皇帝并不熟,抬头诧异问出一句,道:“张彩?”
牟斌点头继续,道:“陛下,还有一事,这个张彩和云中前任知县杨泰和为同一年进士,两人私交甚好,杨泰和曾多次往京师送过貌美女子。”
弘治皇帝更为诧异,顿了一下,才道:“这便是张彩联合群臣弹劾谢至的原因?”
弘治皇帝心情不佳,萧敬和牟斌还是选择闭口不言的好。
紧接着,弘治皇帝又问道:“可有张彩有违律法的证据?”
既要做事,那便就会做错事,圣贤之人都有可能做错事情,更别说,如张彩这种本身就不干净之人了。
牟斌没有喜怒,淡淡回道:“有,张彩所结交的外官不止只有杨泰和一人,这些人每岁皆会送金银亦或是貌美女子给张彩,在城北之处,有处张彩外宅,送来女子皆在此处,臣已派人查看,现在这里之处还有十余人,在张彩中进士不到三年,便有人为张彩送礼了,五六年时间下来,送至张彩这里的女子多大五六十人,金银将有上万两...”
弘治皇帝升起了怒意,斥责道:“此事,怎不早报来?”
牟斌不敢辩驳,这样的事情满朝上下多的是,若一个个都揪出来,那满朝上下,可就没有办公之人了。
太祖皇帝之时,杀贪官污吏没有丝毫心慈手软,碰到一起,揪出一窝。
最后结果如何?依旧还不是贪官泛滥。
所以之后,历代皇帝对贪腐问题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大案,也懒得去较真。
要不然,就以锦衣卫的手段,贪官污吏者还有存活的余地吗?
原因如何,弘治皇帝自己也清楚,并未再做深究,道:“既有证据,锦衣卫便拿了张彩,为官九年所做之事,皆要查清,传朕口谕于奉天殿那些朝臣,尔等奏之事,朕已悉闻,尔等可回去了,还有,把打伤谢卿之人一并拿了。”
作为策划者的张彩被拿,外面那些请旨的朝臣得弘治皇帝的口谕,也算是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了,他们借坡下驴便是。
谁还没有几件见不得光的事情,再这么纠缠下去,张彩的下场便就是他们的榜样了。
......
京师发生之事,谢至自是不得而知。
有弘治皇帝在,京师之事,谢至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弘治皇帝看起来对谁都颇为宽仁,对身边人尤为的放任,但毕竟是做皇帝的,该强硬之时还是很强硬的。
就这么一个事情,弘治皇帝还是能够压住场子的。
只要朱厚照在这里,便说明弘治皇帝是信他的,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让人把脏水泼到谢至身上的。
这几日,谢至一直都与王守仁一道清点粮食入仓。
当下,这个才是个大事情。
“知县,今岁收成可解决云中百姓两年的口粮了。”王守仁脸上洋溢着笑意道。
谢至笑着附和道:“我们运气倒也还算好,才至云中,便碰上了丰收年...”
正说话的功夫,李甲跑来道:“知县...不好了...鞑靼冲破了大同左卫,深入腹地了...”
谢至和王守仁同时惊呼,虽说鞑靼不过是冲破了大同左卫,距离云中相距还甚远,但云中收成不错,其他几地自然也就差不了多远,鞑靼的深入,必然会让不少州县遭遇绝粮的危机。
王守仁率先开口道:“今岁四月,便有鞑靼部入了威远卫,游击将军王杲,都指挥邓洪九千将士部战死,随后,比价命平江伯陈锐充了总兵官,这怎么仍旧没拦下,也不知平江伯那里如何了?”
谢至拧眉思考了片刻,笑着问道:“守仁,敢率云中卫出击否?”
王守仁愣了片刻,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