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弘治皇帝的旨意便到了。
接了旨意后,谢迁与谢至一道出了京师。
离开京师后,为防止闲言碎语,谢迁便与谢至分了两道而走。
至于谢迁先到哪一地,谢至并不可知。
谢至能做的便是为谢迁水泥,风车而已。
回来云中后,谢至吩咐王守仁为谢迁准备所需东西后便前往县衙处置大营来闹事之人了。
曾经义背后是何人,别以为谢至不知晓。
这个时候曾经义来捣乱,指定是受了某些人指使。
到了县衙之后才换上官服,便得通报说是山阴知县前来拜访。
谢至闭门弄了几日的水泥,外面的很多事情都不了解了,这山阴知县是何许人也,他还真就不甚了解。
“山阴知县?本县认识他么?”
汇报的衙役愣了一下,回道“山阴在柳河下游,前几日便来拜访过,与王县丞有些不甚愉快。”
王守仁多么温文尔雅的一个人,与王守仁都能谈的不甚愉快,那势必就不会是什么好人了。
搞明白这一点,那便好办了。
谢至抬手,道“走,去瞧瞧。”
进了正堂,那所谓不是好人的山阴知县便起身满脸堆笑的道“谢知县”
萧定态度虽好,谢至却是颇为冷淡,道“坐吧,上茶,不知阁下贵姓?”
萧定也不介意谢至的态度,依旧笑嘻嘻的道“免贵萧,名定。”
谢至态度依旧不太好,抬抬手,道“萧知县,不知萧知县来找本县用意如何?”
按理说来,萧定年岁比谢至大,高中也比谢至提前,以兄相称也不过分。
谢至这般保持距离,萧定也不见气恼,反倒自己称呼道“谢老弟,萧某拖个大,就以兄弟相称了,都怪萧某太过急躁,只知晓谢老弟不在衙中几日,还以为谢老弟不理会百姓疾苦呢,却是没想到,谢老弟却是已在悉心抗旱了,萧某还曾与巡按告了状谢老弟一状。”
萧定这番话如此出口后,谢至有些怀疑他的判断了。
若是如他所想的那般之人的话,他敢承认告了自己吗?
其实,这些状谢至还真就不在乎。
就他现在所做的这些事情,将来要告他的人多的是,也不在乎这一个了。
谢至不表态,萧定倒是着急了,颇为着急的道“谢老弟,此事着实是萧某的错,萧某听闻云中想出了抗旱之法,只要能为山阴及早弄去风车和水泥,萧某愿为谢老弟致歉。”
说着,萧定便起身,准备朝着谢至屈膝。
什么毛病啊,动不动就下跪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萧定他敢跪,谢至还无福消受呢。
谢至起身躲开了萧定,道“萧知县,某可消受不起。”
萧定却是执拗的很,执意道“谢老弟只要答应能为山阴解决抗旱之事,那便当得起萧某这一跪。”
萧定这般坚持,谢至这下倒是明白了,他怕不是怕因为弹劾过他,从而担心他在那对山阴抗旱的问题之上穿小鞋吧?
他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吗?
再说了,他的目标远不在这个小事之上,岂能因为这么一个微小之事上破坏大局。
更何况,现在负责这个事情的也不是他。
就他那老爹的性子,岂是他能够说了算的。
既然萧定这么实诚,那谢至完全不必这么端着了,直言道“萧兄不必多想,某也并非那般斤斤计较之人。”
谢至称呼的改口便可见他对这个事情已不是那般在意了。
萧定也放松很多,开口问道“那灌溉之事?”
态度改观只是一回事,但谢至也不能就此就答应了此事啊。
“这个事情某做不了主,督办此事乃是家父负责,家父如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