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中任何的风吹草动,那丢人都能够丢到天下去了。
见到谢至和张懋第一句话,弘治皇帝开口便道“辛苦了。”
谢至和张懋回以不辛苦之后,谢至又道“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宁王?”
毕竟是血脉相连,对朱宸濠,弘治皇帝本是不想太过分,也想为他留一条生路。
可如此大案,弘治皇帝若真如此做了,势必会让其他人仿效。
用法的关键在于,警醒后来之人,若法令太过宽松,导致了后来之人的效仿,也就彻底背弃了立法的初衷。
其实,现在谢至关心的并不是朱宸濠如何,他关心的是朱慧。
“陛下,不知”
谢至的后半部分还未说完,张懋便出言道“陛下,若是无他事的话,臣与云中伯便告退了。”
本来也就没多大事情,弘治皇帝摆手应了下来,道“嗯,回去歇着吧,明日早朝朕自会与群臣处置对朱宸濠的处置。”
弘治皇帝答应之后,张懋丝毫不再给谢至说话的机会,拉着谢至便走。
谢至也知晓张懋这般做的同意,不就是担心他会在你这个时候在弘治皇帝面前说出朱慧的事情吗?
谢至给张懋面子,跟着他从暖阁出来,却是开口问道“张都督这是何意,某还以事要与陛下说。”
张懋哼了一声,道“别以为本公不知晓你要与陛下说何事,本公也是看你小子有些本事,不想你就此失了前程,此事即便要成那也得从长计议才是,没有一个章程,贸然行事是莽夫所为。”
谢至与张懋相处一月时间,也深刻知晓,张懋就是嘴硬心软之人,面上看起来粗糙,实则却是心思细腻之人。
张懋此言说的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现在这个时候,谢至虽然完美平息了朱宸濠的叛乱,却也正是心情不爽快之际。
谢至出言道“正好,这个事情某也得写个折子与陛下呈报一下,要不在折子中提及一下。”
张懋点头道“嗯,你是应该提及一下,但你怎知朱慧也是愿意,她若不愿,你所做这些岂不是瞎忙活。”
行进一路,谢至也是能感觉到的,朱慧对他还是颇有好感的。
谢至一抬头昂首,洋洋得意道“某自是相信某的实力,全靠某洁身自好,若是某开口,天下女子恐无一人不对某趋之若鹜,就这天下,有才有德,且又文武双全的俊俏后生又有几人。”
谢至说的倒也不亏,他是有这方面的实力。
但实力是一回事,他自己说出来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张懋大大给了谢至一个白眼,不客气的道“行了,反正本公言尽于此,你若有需要帮忙之处,本公也不会袖手旁观的,本公只告诉你一句,别玩过火,小心引火烧身。”
谢至自是知晓此事的重要,有张懋这般承诺帮忙,谢至瞬间感觉他又多了几分底气。
从宫中出来后,谢至便回了家。
谢迁前几日已解决了关中大旱回了京,先正在宫中当值。
谢至在家中点了卯后,便去了宗正寺。
此案属朱家人犯案,三法司哪里都不适合看管,唯有放到此处最为合适。
送朱宸濠一干人来的时候也是谢至一手操办。
谢至去而复返再想见朱宸濠家眷一面自是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一路畅通无阻的到达了宗正寺牢房,见到了朱慧。
被关押到这里,他们的命运基本上也都定了。
此刻牢房中的气氛自是颇为压抑。
这宗正寺所处决的皆都是朱家子弟,京中的朱家子弟也就只有朱厚照一人而已。
远在藩国的其他子弟,即便犯案也不值得在宗正寺处置。
所以说来,这宗正寺也是空当很。
一年到头基本上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