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帮着士绅秋收的事情已渐渐的落下帷幕,外派出去的钦差也都陆陆续续的开始回京复命了。
而那些时辰请朝廷帮着收粮交上来的粮食也都既收既入了各地的官仓。
为了避免有人拿陈粮教粮,且以次充好之事发生,都是当即收割当即入仓的。
仓库一经落锁,便要贴上封条,即便是贴封条的钦差都没有私自开启的权利,唯一能开启之时便是在地方招灾,拿着朝廷旨意者才可开启。
除此之外便是要在来年新粮下来,剔除这些陈粮之时。
居安思危,粮食的储存是国之强大的头等大事,有了粮食作为后备,无论天灾还是人祸,大明便都可立于不败之地了。
随着这些外派的钦差的陆续返京,户部提早便开始忙碌了。
户部忙着整理账目,内阁自然也是无法得清闲了。
这些整理出来的账目也都需要内阁重新过目才能报到弘治皇帝那里。
内阁的事务繁忙了,谢迁每日回家吃饭的次数也少了。
有时候甚至晚上都不回家,直接便睡在文渊阁了。
这日谢迁又没按时回来,谢至的几个兄弟又都去了两狼山书院准备科举,家中能够围坐在一起吃饭的只剩下谢至和家中的几个女眷了。
谢家有着良好的传统,在饭桌上,尤其是当着女眷的面绝不谈论朝堂中的公事。
谢迁虽不在,谢迁自是也不会与这些女眷说起这些事情的。
当着这些女眷的面,谢至多时提起一些外面的趣闻,再要不就是说一下过年之时的准备。
半晌之后,谢正儿子便开口问道“五叔,过年的时候你准备送我何礼物啊?”
谢正妻子搂着自家儿子,笑着道“怎就想着要礼物?”
谢至笑嘻嘻的问道“那你准备给五叔准备何礼物啊?”
谢至这话一出,被一小孩子白了一眼,道“哪有人与小孩讨要礼物的?”
这小子表情臭屁,惹得在坐几人哄堂大笑。
谢至微微一笑,道“是五叔错了,五叔是不应该与你讨要礼物,小孩子是要用功读书的,小孩子既想讨要礼物便得拿出成绩,这样你所读之书才能当得起你讨要的礼物啊?”
那小子竟是当即便反驳道“五叔好生小气,不愿给直说就是了,五叔以前读书也不好,大父给五叔的礼物可一件也不见少!”
谢至竟被一个小孩子揶揄的说不上话来了。
谢至脸色一变,朝身后伺候着的下人,喊道“是谁败坏本少爷名声的?”
谢至这么问完全就是为缓解尴尬的,随即朝那小子牛气哄哄的道“你能与你五叔比吗?你五叔过目不忘,两年可读别人十年所读的书,你既没那个本事,便应当用功读书的。”
那小子还不服气,正要开口,谢至立即道“你确定还要说话?还想要礼物吗?”
那小子专门抓着软肋不松手,还是少与之多说为好。
那小子抓起筷子,低头道“那五叔记着礼物!”
这小子还是太嫩了些,每次过节的时候,谢至都会为家人准备礼物,何曾有断崖过。
不用这小子说,该有的礼物也还是会有的。
对一个小孩子何必说那么多,直接应承着便是,谢至应道“放心吧,肯定会有。”
谢至端起碗正准备继续吃饭的时候,贺良跑了进来,走至谢至身边拿了一封信,道“徐经回来了!”
听闻这个消息,谢至有些惊奇,脱口而出道“是吗?”
说着便随手打来了贺良递过来的书信,信上的字体,谢至也熟悉,那是徐经的亲笔书信。
书信之上的字俩聊无几,内容也简单,大致意思是,他回来了,宝船后日的时候便能够到达。
瞧清楚上面的内容后,谢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