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弹压,若是天底下所有的人都群起反击呢,那朝廷必然会重新考量了。
佃户租田耕种,有田之人雇人耕种,这是千百年来传下来的规矩,怎就到了这里就不成了。
谢至自是不会管破坏之人是如何想的,既然找到了罪魁祸首,他便就要把之绳之以法,以防止更多的人效仿。
很快,谢至带着护卫以及司农部的人便出现在了那郎中府上。
司农部权负责春耕之事,谢至自是协助司农部,很多事情自是由不得他做主的,只有把司农部的人带在身边,方才显得名正言顺。
谢至找上门去的时候,也是一个晚上。
郎中一家人才吃了饭,儿孙妻妾围在一块,吃着糕点茶水,述说着自己的见闻,时不时逗得长辈眉开眼笑。
府中的佣人伺候着主子吃了晚饭,一些进伺负责主子们的洗漱的佣人等着主子们歇下,其余用不着自己的则是都回了自己房间,准备洗漱之后便入睡了。
就在这个时候,谢至带着人出现在了府门之外。
站在朱红色的大门之前,谢至开口道:“上到土地买卖,下到土地租种那都是朝廷的政策,这政策并不存在欺压任何一方的情况,都是双方自愿发生,现如今,耕种之后他们又去搞破坏,这于情于理可就说不过去,今日非得过去讨个说法才是。”
司农部跟随而来的大部分官吏都是寒门出身,他们家中也有得了此次新政的红利,都得了不少的土地。
这些土地头一年免除赋税,足可以让他们留下存粮。
第二年虽得交税,却也是少部分的,依旧除却填饱肚子之外,还是能够留下存粮。
这个政策他们这些人自是称颂的也欢迎的,但凡谁若是敢来破坏,他们肯定是绝不会轻饶的。
自找到罪魁祸首之后,他们便嗷嗷叫着,要来报仇了。
他们好歹也是通过科举才进入到中枢的,对于一些事情看的是很明白的,他们非常清楚,此事的破坏之事若是不做严惩,不用此事表明朝廷果决的态度的话,肯定是会有不少人行效仿之事的。
到时候,任何时候他们种下的粮食都有可能被人连根拔起。
那种担惊受怕迟早都会把人逼疯了的。
谢至只是简单的鼓舞人心之后,便下了一道命令道:“去喊门去。”
谢至也是带人来的,他有的是办法就这么直接闯入。
一个小小的郎官,且还是一个破坏朝廷新政的郎官,谢至即便是带人直接闯入,也没人能够说出什么来。
但谢至好歹也是曾连中过三元,且又身有侯爵,怎能干那种只有土匪才干的事情呢。
该敲门的时候,还是要规规矩矩的去敲门的。
谢至一声吩咐之后,很快便有人去敲了门。
只是简短的几声,门便被打开了。
“找谁啊?”那门子只是询问了一声,谢至带着一众人便鱼贯而入直接闯了进来。
身为门子,最重要的就是要做好看家护院之责。
他这般放任贼人就这么堂而皇之闯进去,可是担负着极大责任的。
谢至带着的人马虽然凶神恶煞的很,那门子却也是破负勇气的上前阻拦。
“哎哎哎,你们究竟是何人?这乃私人府邸,你们这般闯入,怎得了?”
谢至本懒得搭理他,更懒得与一个区区门子计较。
怎奈这门子实在是太忠心了,就像一块口香糖一般沾着你,让你根本就难以动弹分毫。
怎么说来,谢至也算是能上马杀敌的,对付这样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一抬手便也就解决了。
但谁让谢至是心慈手软之人呢,看在这门子如此忠心的份上,他还真就不忍下手了。
最终,谢至还是喊了手下拦下了那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