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问道:“张伴伴,你说父皇怎么了?突然之间怎就热衷那些东西了。”
这个问题太过于高深了,张永当然是很难回答的。
既然不知道答案那便要如实相告,回道:“奴婢不知。”
问了张永没得到答案,又询问了谷大用依旧一无所获。
没得到答案的朱厚照开始想念起谢至来了,骂道:“狗东西,若是谢五在这里肯定能为本宫答疑解惑的,你们除了会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张永和谷大用也非常清楚,在这个时候,他们不说话最好。
二人不做言语,朱厚照在寝殿之中来回转悠着,走了几圈之后,又道:“宫中的这个事情明日定会传出去,朝臣还不知晓怎么着呢。”
说着,朱厚照又道:“被寿宁侯所伤苦主,张永你便安排了,寿宁侯出银子,养育幼子,赡养老人,此事一个都不少,至于伤人的家仆充军便是。”
朱厚照这道旨意也算是彻底解决了张鹤龄的事情。
这个解决办法还算不算,既没有对张鹤龄的惩处太过严苛给人留下冷血无情的形象,又不算包庇于张鹤龄,对苦主也算是体谅到了。
张永应答之后,朱厚照又道:“寿宁侯和建昌侯也不必着急让他们急着出来,让他们在里面好生吃些苦头,以他们的身份和地位,再使上些银子也没多大事的。”
朱厚照肯定不会想到,他这两个舅父可正在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
二人自从被打了了一顿,便承担了刷马桶的事情。
承担刷马桶之后便整日与马桶待在了一起,早上要倒马桶,刷马桶,晚上二人便与马桶睡在一块。
有人起了解手,直接来个水漫金山。
张鹤龄自生下来的时候便没受过这个侮辱,第一天因为这个事情还反抗过,又被众人一块胖揍了一顿之后便学乖了。
什么脸面,什么尊严,与身上的疼痛比起来,那都是个屁,身上来个水漫金山又如何,反正这里虱子也不少,就当作是洗澡了。
第二日在有人解手的时候,张鹤龄便很是乐见其成的接受了。
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际,感觉身上湿漉漉的一片,睁开朦胧的眼睛简单瞧了一下情况便又睡了过去。
次日一大早,朱厚照作为监国太子主持了早朝。
在所有有资格参加早朝的大臣陆陆续续开始进殿之前,朱厚照便早早的到了后面的侧殿。
当初主导这么一个早朝,与这么多大臣唇枪舌战的斗上几个回合,朱厚照都会有些紧张,更别说还存在了昨日弘治皇帝的一夜笙歌之事了。
朱厚照感觉自己亚历山大,对付这么多的朝臣他实在是没有底气,因而也迟迟的不敢去见那些人。
在偏殿当中时不时的询问一声,道:“谢五到了吗?”
等了半晌,询问了十几声,一直望着外面的谷大用终于带着几分欣喜,喊道:“来了,来了,云中侯来了...”
朱厚照更为欣喜,开口道:“先把他叫到这里来。”
说来说去的,谷大用还不算高兴过头了,至少知晓在出去喊人的时候不是那么咋咋呼呼的,知晓走至谢至身边隐秘呼唤。
谢至睡得虽不怎么样,倒也还算可以。
虽说是哈欠连天的,倒也还算是有精神。
见到谷大用过来,便猜想是朱厚照找他有事情,却也还是先开口打了招呼,随之问道:“是殿下找某?”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劲,谷大用应道:“是,是殿下找,殿下在偏殿等着云中侯呢。”
谢至猜想到朱厚照要见他,却是猜想不到找他的意思,现在马上便要早朝了,朱厚照着实没有必要再在这个时候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