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安静的,仿佛无人居住的司府大门外突然挂上了两个大红灯笼,红灯笼上还贴着非常显眼的喜字。
紧跟着里面变的热闹了起来,披红挂彩,喜气洋洋,把偌大的司府装点一新。
黄昏夜晚快要来临的时候,司府里面响起了欢庆的乐声。
司煜穿着大红的新郎官喜袍,站在正厅中央,平日里俊美却也冷淡的脸庞洋溢着欢喜的笑意,正厅里的客人并不多,但每一个都在向新郎官道着祝贺。
时间慢慢的过去,只听外面有人喊:“新娘子来了。”
转眼一看,顶着红盖头,同样穿着大红的喜服,上面还绣着交颈的鸳鸯,身段窈窕,腰肢细的不盈一握的月流音在靖萱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一拜天地。”月流音和司煜对着外面的天,同时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月流音无父无母,司煜父母早逝,只是对着高堂上空着的两个座椅,同样一拜。
“夫妻对拜。”男才女貌的两人相对而立,缓缓弯腰低头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一对新人朝着婚房而去。
而此刻,府门外面多了一个身影。
来人双目通红,依旧剔透明亮的双眼夹杂着太多的情绪,好似明珠蒙上了一层阴翳。
新房内,司煜为月流音取下红盖头,露出里面一张精致清丽的芙蓉面。
“新郎官新娘子该喝交杯酒了。”一旁的喜婆用托盘端着两杯酒过来。
月流音司煜分别接过了交杯酒,手臂交握,两人靠的极近,彼此呼吸间都是对方的气息,还有澄净的酒水散发着悠悠的酒香。
这时候,外面无风而动,传来了一点细微的悉悉梭梭的声音。
“来了。”月流音无声开口。
司煜维持着喝交杯酒的动作不变,但神色变得更加警惕。
同时新房里其他人全部悄无声息的离开。
幽幽的声音,男非男,女非女,带着股凄厉悲凉:“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林丰,林丰,你在哪?”声音越加凄厉。
下一秒,一个身段妖娆面容艳丽的人出现在了婚房。
此人眼如媚,身段似柳,男非男,女非女,一身鬼魅妖邪之气,来者不善。
“鬼面妖法,男身女心,看来就是你了。”话落,月流音手上交杯酒迅如闪电,酒水在半空中凝结成冰,洁白色的冰冷擦着此来者的脖子打在对面的屏风上。
屏风啪啦一声,四分五裂,碎落了一地。
死里逃生的妖魅忌惮的退后一步,眼中闪过片刻的清醒,但很快又被沉郁的癫狂覆盖。
“林丰,你为什么要娶这个女人?你答应过只要我的。”这人神色凄凉,眼神透着股执拗疯狂,目不转睛地看着司煜,像是在看他,又像是在通过他看另一个人,声音越来越尖锐,面上的神色也变得越发疯癫,“为什么要骗我?林丰,林丰,你为什么要骗我?你居然敢骗我,你在哪儿?林丰,唐林丰你在哪儿?你到底在哪儿?”
司煜面无表情,此人见状神色更是癫狂,发疯了一般的朝他扑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月流音手上出现一条长鞭,噬魂鞭快速的舞动,啪啦打在此人的肩膀上,阻挡了他上前的步伐。
噬魂鞭并非是纯粹打在肉体上,伤的是灵魂。他声色撕裂的惨叫了一声,脸上恢复了短暂的清醒,忌惮的看向月流音:“你是何人?”
月流音怡然而立,噬魂鞭缠绕在手掌上,冷道:“本尊的身份你还不配知道,临安内外连着发生的三起婚嫁命案,可是你所为?”
“哈哈哈!是我所为又怎么样,那些人都该死,她们想要抢我的林丰,该死。”此妖双目赤红,猖狂地粲粲发笑,“那些男人也该死,他们的心都是脏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