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分批运去。”
望舒笑着看了眼何既明,“何大人想得倒是周全,却不知从何处弄来了那么多官茶?”
“我一朝廷命官,哪有渠道弄来这么多的官茶。这些官茶本就是宫里才有的。”何既明气得胡子颤抖,指着那领队的道“我何府上下待你不薄,便容你今日如此诬陷于我。”
面对何既明的愤怒,那领队的不发一言,只是垂下了头。
望舒又对孔青云道“孔大人是怎么知晓这件事的?”
“是一村民的车误撞了车队,见车里翻出许多茶叶,这才来向本官报案的。”
望舒没有说话,孔青云试探道“依我看,后来衙军又从何大人的书房里搜出了大量的茶叶。这么多茶叶,没有何大人的允许,怕是别人再有本事,也不能旁若无人的将它们运进何府。”
“倒也未必。”知道孔青云的打算,望舒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何府里的马匹每日都要吃干草,那匹送予我的汗血马更是挑剔。马厩里的小厮,每日都是要出府寻新草垛的。”
孔青云颇为不解,“这和运送官茶有什么干系?”
就他这脑子也能当廷尉,望舒差点没一个白眼翻过去。由此可见,他平日里都是如何断案的,只怕那些冤案都能排到潏河里。
望舒轻叹一声“孔大人也说了,这么多官茶,很难一次性都运进何府,更别说直接运到何大人的书房了。倘若有一人可以借着运送草垛的功夫,将官茶藏在草垛里,先运进何府的马厩,之后寻了机会,再搬去何大人的书房。您说,这是不是要容易多了?”
孔青云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愚笨,他轻咳一声掩饰尴尬,“这只是郡主的猜测,可有证据?”
“证据我倒是带来了,却还没审问清楚,就要劳烦孔大人一并审了。”
望舒让衙军押来了茂行。那茂行年纪不大,哪里见过官府的威严,吓得一上来就直呼“冤枉”。
“大人,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此事与奴婢毫无关系!”
望舒冷哼一声,将手里的帕子扔到他面前。这帕子里的干草是她方才从何府的马厩里取下的,里面依稀可见几根绿色。
“这是何府马厩里的干草,里面还有茶叶的粉末。那些马匹之所以那般兴奋,便是吃了茶叶的缘故。试问,吃了茶叶的马所排出的粪便又怎会正常?我问你时,你便一无所知,这究竟是渎职了,还是有意欺瞒?”
那茂行眼神闪烁的道“奴婢当时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
“那便是你渎职了。”望舒语气生冷。
这时,零露又走了进来,她推着一辆四轮车,车上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那老妇人眼瞎腿瘸,手里还握着一根鸠杖。
那老妇听到茂行的声音,连忙下了四轮车,一瘸一拐的摸索到茂行面前。
“孩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被抓到官府里来了?你身上有没有伤?他们有没有对你动刑?”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老妇人本来就是晚来得子,平日里对茂行便宝贵的不得了。自己虽然身残,眼里心里装的却只有这个儿子。
“母亲,你怎么会来这里?”茂行握着老妇人的手,不断的安抚她,“孩儿没事,他们没有对我用刑。”
零露走到望舒身边,将一些物件放进她手里,又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望舒微微颔首。
“倒也是奇了。何府里的一个小厮都能有田地契约,黄金白银,家里高楼在盖,连吃得药都是上等的。赶明个儿,我也去当当,真是好不快活。”
望舒将手里的金银锭子还有房屋地契都扔到了茂行面前,茂行望着眼前的这些,面色变得煞白。
“母亲,他们是怎么找到的?我不是让你放好的吗?”
这般仓皇,倒是不打自招了。
老妇人急得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