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女子的脖子,果然看到一条淤青的勒痕,他又问“叶云旗可认罪了?”
涉及到审案,孔青云不得不站出来回道“没有,我们已经初步审讯过叶云旗,然而他不肯认罪。”
这回顾怀瑾没有说话。他将女子从头到尾审视了一遍,却见她的衣衫完好无损,除了颈部的淤青外也没有旁的伤口。
望舒怕顾怀瑾因为要避嫌的缘故,检查的不够仔细。于是她鼓起勇气,又仔细的将尸体检查了一遍,甚至连那衣衫下的身体也查看了一番。
与此同时,顾怀瑾也在检查屋内的其他物件。他拿起女子放在榻边的绣花鞋,却发现鞋底没有那么干净,反而沾着湿土,鞋边还有磨损的痕迹。
即便她昨日出了门,也不该是湿土啊,昨日明明没有下雨。
顾怀瑾皱起了眉。
而望舒的目光也落在女子的手上,她左手食指的蔻丹掉了一块,中指的指甲缝里还藏有黑色的污垢,扣出来一看,还有微微的湿意。
顾怀瑾将鞋子递给望舒,她望着鞋底的泥土,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两人对视一眼,望舒决定去问老鸨。这楼里,只有她最清楚姑娘们的一举一动。
于是顾怀瑾继续留在屋内寻找线索,而望舒则带着一队衙军去了老鸨的房间。
那老鸨何时见过这么大阵仗,见衙军踹门而入,便和姑娘们抱在一起,害怕得瑟瑟发抖。
望舒笑道“你们不要害怕,我没有恶意,只是来问你们几个问题。”
老鸨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道“姑娘请讲。”
“柳姑娘昨日可有出门?”
“不曾,她昨日一天都待在楼里。”老鸨肯定的摇头。
望舒哪里不知道她在撒谎,立刻使了个眼色,几个衙军强行把姑娘们分开,一人一个按在了地上。
她慢悠悠的走到老鸨面前,“你最好老实交代,我可不喜欢别人骗我。”
老鸨紧张的连连摇头,“小人哪敢骗您,柳姑娘昨日满客,一天都待在楼里。”
见她咬牙坚持,望舒却是轻笑一声,透着清寒,“好,那我问你,你们姑娘侍候客人前,可是要梳洗一番,沐浴更衣?”
老鸨不知道她问这些是何意,只能如实回道“自是要的。”
见此,望舒逐渐失了耐心。她拔下发间的簪子,走到一个长得还算是如花似玉的姑娘跟前,手指微微用力,那姑娘的脸上便留下了一道血痕。
那姑娘被人桎梏着,挣扎不得,只能无助的捂着脸,望着满手的血,失声尖叫。
望舒没有理会,又走到另一个面容姣好的姑娘面前,目光却望着一旁的老鸨,“你的脸虽然不值钱,却是要靠着这些姑娘们吃饭的,若是她们都破了相,你这楼还能开下去吗?你若再不说实话,我便一个一个划过去。你可考虑清楚了,这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望舒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姑娘,她倒是比刚才那个还漂亮,想来也是这楼里的头牌了。
那姑娘害怕的浑身颤抖,摇晃着老鸨的胳膊,哭得花容失色,“妈妈,你快说吧,不然我们可还怎么活啊!”
银簪贴面,望舒又准备使劲儿了。
老鸨吓得一声尖叫,“别别别,这可划不得划不得啊!我说我说还不成吗?”
望舒收回手,等待她交代。
“她是出去过,她戌时出的楼,亥时回来进的叶公子的屋子。可是她去见了谁,我是真的一点不知啊!”
望舒用帕子擦去了簪身的血,淡淡睨了她一眼,“刚刚为什么不老实说?”
“我是想此案能赶快了结,不然牵扯得时间久了,又是人命,我这生意可还怎么做啊!”那老鸨怕是心里的恐惧和委屈憋得久了,此刻一股脑迸发出来,哭天抢地的哀嚎。
望舒被她的哭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