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海和夫人商量这事,周夫人却犹豫起来“这乡下的秀才能有多少见识?凭咱女儿的容貌才学,是不是委屈她了?”
“你没有见过这个孩子,凭我多年的识人经验,我觉得决非常人。以后定能考中举人、进士,其才学决不是咱们拂柳能比的。要是结下这门亲事,对咱们周家是大有好处的。”
“那上门女婿的事?”
“要是有个居于庙堂高位的女婿,难道比不上门女婿?你怎么老糊涂了呢?我看就依女儿说的,和何里长商量一下,就在那边建一个五进的大院子,以后就在那边常住。”
周夫人听丈夫如此夸赞他,又加上她是个妇道人家,没有什么主意,也就不再反对。
两天后,周绪海带着周拂柳再次来到何绍云家。大家落坐后周绪海首先开口说道“何贤弟,这次来有两件事。其一是,关于咱们新作坊的帐房人选的事。我打算让小女来此做帐房,拂柳从小聪慧,上过几年私塾,后又在家读书多年,其才学不亚于他的哥哥,可惜女儿身,不然也能考中举人。”
何绍云虽然心里觉得,让一个未出阁的闺女做帐房有些别扭,但这毕竟这是周家的事,所以丝毫没有让他看出自己的想法,满口答应了。
“第二件事,是我的私事,老夫想在村里买一块地,修一座五进的院子,以后我们经常来住。不过现在麻烦何贤弟给小女找一个住处,先暂时栖身。”
“这些事都好办,在村西找一个宽敞靠路边的地方买下来,随便造就可以。正好水库工地也快完工了,造房子的人好找。如果令嫒不嫌,可以先在我家里暂住,等房子修好了再过去。”
周绪海看了看何绍云家这个四处漏风的房子,说道“何贤弟没打算再修一座大点的院子?我看你家住得很是拥挤。修一个五进的院子也不过千多两银子,以何贤弟现在的财力完全可以修得起。”
经周绪海这么一说,何绍云也觉得自家这个小院确实简陋了些,以后作坊规模大了,来的客人多了,还在这么个小院子里待客确实寒酸。于是就说道“在村西官道两边的空地上,干脆拿出十亩地出来,并排建两座五进的院子,再修一座归两家共有的花园。”
“那咱们这就说定了,这地要多少钱?”
“嗨,咱们兄弟之间,这点小钱不要再提。”
两人就此客套一番,周绪海又问道“这次来,没看见贤侄。他是去州学读书了吗?”
“小儿没去州学读书。他现在学馆教书,中午一般不回来吃饭。”何绍云如实答道。
“哦?他怎么去当了教书先生?难道明年不参加乡试了?”周绪海大为诧异。
“他执意请假在家读书,夸下海口不用去州学读书,明年也能考中。并且向我保证如果明年不中,再去州学读书。我扭不过他就由他去了。因为村里的先生请辞,所以暂代先生在学馆教书。就一边读书,一边在学馆教书。”
“哦,他年纪还小,再晚两年乡试也无妨。以贤侄的才学,得中是必然的。”
周绪海在何家吃过午饭后,留下拂柳和香草就返回城内。
待周绪海走后,陈氏悄悄地对丈夫说“你说周老板是不是看上咱家志远了?”
“啥?!”何绍云错愕地惊问。
“不不,你又说错了。我是说周老板是不是想让志远当他家的女婿?”陈氏连忙改变说法,接着又说道“要真是那样,可就太好,瞧那周小姐长得那个俊啊。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细皮嫩肉的,就像画上的人一样。”
何绍云撇撇嘴说道“你就做梦吧,人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门不当户不对的,怎么可能?她是来做帐房的。”
“那也不好说,你没听周老板一直在夸咱家志远吗?好像这次是那小姐主动要来当帐房的。说不定啊,小姐也看中志远了。”陈氏美滋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