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松站起来,给爷爷奶奶及诸位长辈行了一礼,然后开始说道:“我从朝廷砥报上得知,近十几年来,南北直隶地震数次,今年南北直隶都曾发生过几次地震,这说明我大明已进入地震的高发期。.allvo.还有我县近期井水异常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三四次,这些事情并非谣传,而是确有其事。从全国各地老辈人的经验看,井水异常确实是地震的前兆。所以我认为这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梁月松的爷爷点点头,说道:“松儿说得对,地震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既然上天已经示警,外面又谣言四起,咱们也要早做准备。”
“父亲,咱们该如何准备?”梁文茂听说要早做准备,不禁上了愁,这一大家子十几口人,该如何准备?
梁月松趁机说道:“伯父,现在城内有门路的都想办法去外地躲避。不能去外地的都开始在空地上搭起简易草棚居住。我建议咱们先搬到莒州暂居一段时间,等一年后再搬回来。”
梁月松的爷爷说道:“这不可行,朝廷有规定,官员不许带父母去属地居住。县衙是不给办路引的。再说我和你奶奶年龄大了,这一去就是两千多两里,一路上舟车劳顿,到了那里也骨头散架了。你们去吧,我留下来看家。”
梁文茂也跟着说道:“松儿,你们一家子先回去吧。我们就不去了,二弟在那边也不容易,我们这一大家子都去了住哪里?不给二弟添麻烦了。”
梁月松听他们这么说,心里急了。心想,我这次来最主要的是接你们去莒州,你们都不去那怎么能行。于是他说道:“到了莒州并不麻烦,咱们都去,谁也不能留在这里。这是人命关天的事,马虎不得。至于那了那里的居住问题,不用你们操心。我手里有七八万里银子,买两套宅子不是什么难事。这一路我们基本上都走水路,并不颠簸,稳当得很。至于路引的事情,我们去找知县大人说说情,多花点银子,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我们又不是不回来,只是去暂住,相信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知县大人能给开具路引。”
众人听说梁月松有七八万两银子,都大吃一惊。这一大家子,这几年还没攒出一万两银子,他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
梁月松的母亲看着大家疑惑的目光,自豪地说道:“松儿说的没错,这段时间他确实赚了很多银子。现在他写一个月就有一万多两的稿费,来之前的几天他买了一面镜子,一转手就赚了六万多两银子。这些银子都是干净的,大家放心好了。”
大家听说后梁夫人如此说,也就不再怀疑了,转而纷纷夸赞梁月松能干。
梁月松的爷爷这时又说道:“搬家的事过两天再商量,吴家昨天找人递话过来了,要我带上松儿去他家做客,吴家肯定也听到地震的消息了。我觉得还是先把松儿的婚事早些定下来,
这事不能耽误。今天就备上礼物,去吴道山家。”
吴道山是梁月松准岳父的父亲,他的准岳父吴尊升在山西为官,家里女儿的婚事就由爷爷和母亲做主操持。吴家男丁不旺,梁月松的准岳父就兄弟一人,现在膝下只有一对儿女。女儿吴湘月是为大,一个十二岁的儿子还在私墪读。
当天,梁月松和爷爷就带着礼物来到吴家。吴道山与梁月松的爷爷是同辈人,自然是要出来做陪的。
古人做事喜欢婉转要面子,这次梁月松的爷爷来吴家做客,吴家的小辈们自然要来叩拜问安,这样吴湘月与梁月松就能见面。这种相亲方式极为隐蔽,如果男女双方不同意,事情也没有说破,也伤不了对方的面子。
吴道山见梁月松和爷爷前来,自然是高兴万分。梁月松赶紧行礼道:“拜见吴爷爷,吴爷爷身体可安好?”
吴道山上下打量着梁月松,显然对梁月松非常满意,笑呵呵地说道:“好好好!想不到十来年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