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远问。
“没有,后来我就听了你的话,去请你大爷爷帮着开导他。好说歹说,他总算松了口。但提了一个条件,说要等你中了进士后,等你外出做了官再娶二房。”
“为什么非要等我中进士,我要不中进士他还不娶了吗?”何志远纳闷地问,同时心里想道看来我是否能中进士,不但关系到自己的前程,还关系到父亲是否能娶二房,关系到是否能使何家人丁兴旺啊。顿时感觉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谁说不是呢?”陈氏回答道“你大爷爷也这么问他,他死活不说为什么,只是坚持这个要求。你大爷爷估摸着还是与以前那事有关系。”
接着陈氏何志远“儿啊,你觉得能考上进士吗?我看你这些天没怎么看啊。”
“放心吧,明年中举,后年中进士。”何志远满怀信心的答道“从现在开始,你就留心这事吧,听我的保证错不了。”
之后,何志远便回到自己的卧房准备休息,屋里漆黑一片,他拿火折子点着一根蜡烛,才发现月季正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
何志远过去拍拍她,想叫她去外间的床上睡,月季一下子惊醒了,用手背擦掉口水,揉着惺松的睡眼道“少爷,你回来了,我给你打水洗脚”
“太晚了不洗了,赶紧去睡吧。”何志远摇头道“明天早晨再说吧。”
“不行啊,要是让夫人知道,我没有给少爷洗脚就睡觉,会骂死我的。夫人今天特别嘱咐过,少爷这些天劳累,一定要洗了脚再好好睡一觉。”月季却坚持道“少爷坚持一会哈,很快的。”说完手忙脚乱的去打水准备,何志远只好在椅子上坐下。
月季端来热水,麻利的给何志远脱鞋脱袜。说起来,人没有享不了的福,前几个月前月季要给何志远洗脚,他还不好意思得拒绝说,我自己洗就好了。结果月季当场就哭了,何志远问她你哭啥?月季说少爷嫌弃她了
何志远这个汗啊,好吧,你要洗就洗吧。有个小美人给洗脚,是个男人就求之不得,他只是还不习惯,不付钱就有人给洗脚
打那之后,何志远就再也没有自已洗过脚,洗过头,穿过衣服,腐化堕落之快,着实愧对党和人民的教育。
别看月季年纪不大,但手上很有些功夫,捏得何志远浑身舒坦,整个面容都松驰了下来。“月季,这才十几天的功夫,手法长进不少啊。”
“月季是跟幽兰姐姐学的”月季抬起头来,一脸认真地说道“少爷出门这些天,幽兰姐姐几乎天天来这里和我作伴。”
“她怎么会来这儿?”何志远惊问道。
“幽兰姐姐好可
怜,她知道你和梁公子是好朋友,就天天来这里打听梁公子的消息,天天盼着梁公子回来。衙门里她又不敢去,只好来这里打听,可我们做下人的哪里知道梁公子的消息。”月季一边捏着脚,一边同情地说道。
“于是你就跟她学会了这个?”何志远借着问。
“嗯,她说我只要学到她一半的功夫,就能留住男人的心”月季羞涩的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何志远不禁苦笑,幽兰姑娘可是在教坊司受过专业训练的,如何留住男人的心,那是她的专业特长。
尽管他知道幽兰姑娘是梁月松的红颜,但一想到幽兰姑娘那从头看到脚,风流往下流,从脚看到头,风流往上走的媚态,何志远还是禁不住咽了口唾沫。再看看月季那小荷才露尖尖角的稚嫩模样,竟要拜她为师,他就忍不住想大喝一声——一定要好好学!
收回脑中的一阵胡思乱想,何志远又问月季“你说她可怜?她现在衣食无忧,比起那些灾民来,她就是享福的。”
月季听到此话,突然抬起头来,有些倔强的说道“少爷,可不能这么说!你是不了解她的身世。她原来也是官宦人家,八九年前她还是一位娇滴滴的千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