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算算日子到明年乡试还有十个月的时间,他到现在还没有个童呢。在古代,像他这样富裕家庭的生员没个童在身边伺候着,太有失身份了。所以他就有收这个办为童的想法。
“一会儿我们还要去临村找王瓦匠,要不你们两个搭一伙?”那司吏说道。
“好,这样也好。他那里要是缺帮手,我也正好给当个帮手。”刘铁匠高兴的说道。
从刘铁匠这边出来,他们两人又来到临村找到王瓦匠,情况刘铁匠差不多,他也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一个人做不来。这样两位工匠正好搭一伙,相互帮忙,就把问题解决了。
等安排完炉灶的事情,他们两人就冒雪坐着马车往城内赶去。
两人同坐在一个车厢内,何志远看着这个年轻吏,脸上还带着一丝丝羞涩。可能觉得面前这个比他还年轻的何志远,但身份和地位都比他高,心中有一些威压感,所以一路上他的话并不多,但这个年轻人决不是木纳寡言的那种人。
是以,何志远首先打破沉默问:“严办,看起来年龄不大,不知以后该如何称呼?”
严办顿时受宠若惊,有些紧张地答道:“在,在下名纪海,字惠文,您叫我小严就行。”
何志远心想,我比你不小,叫你小严合适吗?不过他哪里知道,在面前的严办眼里,
何志远就好像他的长辈一样,让他感到浑身不自在。
“严办读过几年?”何志远看出他的不自在,就越发知颜悦色地问道。
“读了十年,家里兄弟多,我是老大,刚考完童生就不再读了,父亲托人才机会来州衙工房当了一位白吏。”可能何志远和颜悦色的态度,让他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所以也就健谈起来。
“我看你头脑不是很灵活的,不读你不觉得可惜吗?”
严纪海无奈地说:“我也想再读两年考个秀才,但家里人口多,我需要赚钱让三个弟弟读。”
“做吏员赚不了多少钱吧?”何志远知道像他这种年轻的一般吏是没有多少工资的。
“一个月只有八百文,刚够吃饭的,留不下几个铜板。父亲说我身体单薄,体力活干不了,只能来州衙当一名吏员。等过几年熬出头也就好了。”严纪海诚实的说道。
所谓的熬出头,并不是工资涨了,而是在衙门混得熟了,再当上点小头头脑脑的,认识的人多了,能帮乡亲们办点事情,所以就多了一点灰色收入而已。
何志远问他:“你怎么没去职业技术学院报名,要是能在那里毕业还能有个增生的身份。”
严纪海有些懊恼地说:“去晚了,没报上。”
何志远心想,这孩子倒是实在,职业技术学院的山长就在眼前,你就没想过为自己争取一个去上学的机会?这样的孩子用着让人放心。
不过童说起来是下人的身份,一般只有奴籍的人才会做童。吏员虽说不是官,但也比民籍要高出不少。在老百姓的眼里,那可是能办事的人,和官老爷能说上话的人。在亲戚朋友面前一站,那也是很风光的。要直接说让他给自己做一个童,他肯定不愿意,他的父亲更不会愿意,这不是把人家孩子往火炕里推吗?所以何志远决定,换一种说法。
“严办,我觉得你头脑灵活,为人实在。以后是一个能干大事的人,要是在衙门里当一个吏员蹉跎一生实在太可惜了。不如这样,你做我的徒弟吧,以后跟着我跑跑腿,帮我办点事。闲下时,我指导你多读些,每月给你三两银子的月钱。要是读得好,几年后,我给你一个增生的身份,你就可以直接去参加乡试了,你可愿意?”
听此一说,严纪海心中想道,这样的好事要是不愿意那才是傻子呢!王之学成了他的徒弟,没有多长时间就有了生员身份。这事童生身份的读人都知道,所以当何公子的徒弟那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