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煤炉作坊里,刘铁匠和王瓦匠不无担心的对何志远说:“何公子,这煤炉制作简单,不长时间后,就会有许多工匠仿制出来。..”
“无妨,我们这个作坊不仅仅是制作这个简单的煤炉。以后还会有复杂的供暖设备要生产,你们现在只管生产煤炉,要保证周边的百姓家家户户都能用上这种煤炉。”
刘铁匠又问何志远:“有了煤炉,家家户户都要烧煤,这煤炭需要量就会增加数倍。这个场地这么大,我们何不买进一批煤炭,既卖煤炉也卖煤炭,利润也能多一些。”
“嗯,你的这个主意不错,这样百姓也方便一些。”何志远夸赞道,然后又问:“现在煤炭是什么价格?”
“这要看煤的质如何,上等煤每百斤一百五十文,中等煤是一百三十文,下等煤一百文。”刘铁匠回答道。
听说这个价格,何志远心想,这个价格按说也不算高了。但是结合普通老百姓的收入来看,这个价格也不算低了。一个工人在作坊劳作一个月一般是三到五两银子,刚够买三千斤煤。
不行,这个价格还是太高了,普通老百姓还是用不起煤。必须想办法和送煤的老板再讲讲的价。是以,他问刘铁匠:“给这里供应煤炭的老板是哪里的,等他再来的时候,和他讲讲价,咱们要的量大,看能不能便宜些。”
刘铁匠答道:“送煤的是十字路的孙老板,我们订了五千斤煤,说好的今天给送到,估计很快就来,何公子先等等,到时亲自和孙老板讲价。”
临近中午时,一个十辆大车的队伍从南边浩浩荡荡地走来。刘铁匠说:“看样子是孙老板的煤车来了。”
不一会,车队来到煤炉作坊的空地上,孙老板指挥着车夫们开始卸车。
卸完车没一会,一位浑身都是煤灰的中午男子在刘铁匠的带领下,来到了何志远的面前。这人不但身上脏,脸上、手上也都布满煤灰,像刚从煤窑里爬出来一样。
那位中年男子看到衣著华贵,年轻白净的何志远自惭形愧,不好意思的朝何志远笑笑,显得非常拘束,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搁。
何志远看他的样子实在也适合谈生意,就吩咐自己的小童:“小严,快去打拿热水让孙老板洗洗。”
孙老板听了,受宠若惊,连连说道:“那能劳烦这位小公子,我自己来就行。”
无奈,严纪海已经跑出去打水去了。没过一会,严纪海端来一盒热乎乎的清水,孙老板连声道谢。
洗过脸后,严纪海又拿过一把苕菷,将衣服上的煤灰掸干净,顿时整个人也显得精神了许多。
严纪海很有眼力劲,等孙老板坐下后,他马上又泡了一壶茶,端了上来。何志远看着忙碌的严纪海,心中暗暗赞许。心道这个徒弟不错,比他的大徒弟王之学有眼力劲多了。
孙老板被何志远师徒的一阵神操作,搞得感激涕零、受宠若惊。
经过一番闲
聊,两杯茶下肚,感情拉近了不少。何志远开始问道:“孙老板每个月来何家镇送多少煤?”
孙老板一脸憨厚相,诚实地答道:“这两个月都是近两万斤。要是刘掌柜这边从这个开始用煤,我估计差不多以后就要送两万多斤。”
“像我们这样的大客户,孙老板在价格上是不是再优惠一些?”经过刚才的感情拉拢,何志远现在开始讲价了。
听到要他再优惠,憨厚的孙老板为难的说道:“何公子,我给您的价格是最便宜的,其他的人上等煤每百斤都是一百八十文,我给您是一百五十文,整整便宜了三十文啊。这个价格是周小姐与我两个月前就谈好的,不能再优惠了。”
“要是以后我每个月多要五万斤,价格上还能优惠多少?”何志远又问。
孙老板沉吟一会,最终才期期艾艾地说道:“那也优惠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