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头头是道,到底准不准?”
宋夫臣笑笑说道:“我只是根据这些消息做出判断,我想只要消息准确,土匪的想法就应该是这样。”
何志远点点头说道:“嗯,你的这些分析有理有据,应该八九不离十。”
徐得田也点头说道:“宋夫臣说的有些道理,这些土匪不太可能晚上搞偷袭。”
何志远对徐得田说道:“就根据宋总旗的分析,你作安排吧。”
对于军事指挥,何志远是充分放权给徐得田。毕竟他得到徐堂义的真传,在打仗方面比他经验多。
徐得田答应一声道:“蒋百户,由你部派出一个小旗,作为警戒哨,方圆五里范围密切侦察,尤其注意黑石寨方向。一有情况马上汇报,其他人准备好一切武器弹药,一级战备状态,随时投入战斗。今晚除警戒士兵外,全部休息,明早四更起床吃饭,四更半趁黑夜掩护,带足干粮秘密开拔,天亮前到达预定伏击地点。”
徐得田此命令说得井井有条,铿锵有力。真是虎父无犬子,一颗将星仿佛在冉冉升起。
还不到四更天,郑捕头就马五他们从被窝里拉了出来,大冬天的,四更天正是睡得最香的时候。郑捕头哪里想起,刚嘟囔两句,马五两眼一瞪,喝道:“你哪里像个捕头,倒像个养尊外优的公子哥儿。你再不起来,小心我把你提起来扔外面的水缸里。”
吓得郑捕头赶紧从被窝里趴了出来,他也不想想,自己比马五高出一头,他哪里能提得动他。但马五有当兵的那种气质,郑捕头这些年真如马五所说养尊外优,早已没了捕头的彪悍,只能吓唬一下老百姓了。
一路上,郑捕头苦丧着脸,跟在何志远的后面,唠叨个不停:
“何公子,那土匪的头目叫王黑头,此人脸黑如锅底,可心比脸还黑。是打起架来不要命的主,三年前与一群外地人打架,一刀就把对方的胳膊卸掉了。死在他手上的人命至少也有十来条了。你们这些家丁哪里是他的对手?”
“何公子,那帮土
匪中有四五十个练家子,身手了得,个个都身怀绝技。三年前,前任知州丁大人派出巡检率领三百多人捉拿他们几十个人,被那四五十人一冲就全垮了,巡检当场就被王黑头一刀劈死了,小的我是逃得快,才捡了一条命!从此他们就上山做了土匪,后来再也没有知州提剿匪的事了。”
“何公子,那些土匪一年前与另一伙人火拼,两伙人打到了沂州城的外面,周大人除了关闭城门没有任何办法,您一个外地人,又何必去硬碰呢?”
“何公子,您的这些家丁都是新招的,哪里顶得住那些土匪的冲击?要不我们就此折返回去,让周大人上奏折请皇上被重兵清剿吧。何公子银子带多,名声再重,还是命要紧啊!”
“哎,何公子,我看你们对道路很熟悉啊,根本不需要我带路,何公子,您还是放我回去吧。”
何志远被烦得要命,狠声说道:“郑捕头,亏你还是捕头,怎么嘴比个娘们还碎?这是行军打仗,你要是再聒噪,暴露的踪迹,我就拿你军法从事!”
此话一出,吓得郑捕头嘴巴一裂,赶紧闭嘴。
一路行军,约半个时辰,他们到达了伏击地——虎跳峪。
虎跳峪是黑石寨到煤窑的必经之路,这段路宽约两丈有余,长约一里多,路两边都是高约五六十丈的矮山。在此设伏,只要将两边一堵,路两边同时夹击,这些土匪插翅难逃,此处是天然的伏击佳地。
到了伏击地点后,何志远对徐得田说:“还是你下命令吧,按预定的方案布置就行。”
徐得田点点头,然后命令道:“丁&元振、管月德,你带领你们的总旗在虎跳峪的东西两头,等我们这边开枪后,土匪要是从两头逃窜,你们务必给我打回去。”
两人答应一声,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