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半的行军,何志远第二天上午便回到了何家镇。此时剿匪大获全胜的消息早就传回。
参加这次剿匪的士兵被留在家里新兵们围得水泄不通,纷纷问他们剿匪的战斗经过,让这些士兵非常有面子。
有些口才好的士兵开始当起了解说员,他们如何把虎跳峪的土匪当成活靶子一样打,那些土匪如何慌张,如何吓得不知道卧倒等等,把整个剿匪过程说得有绘声绘色,非常生动传神。还有在围攻黑石寨时,工匠王进奎如何歪打正着,正好打中城内土匪的火药,造成大爆炸,几乎把寨内所有的土匪给炸了个精光。一家伙干掉了八九十个土匪,结果发起进攻时,竟然没有遇到一点抵抗,直接就开始打扫战场了。
说到这里引得那些新兵一阵哈哈大笑。这时有个新兵问:“那这一次王进奎岂不是立了大功了?赏银不少吧?”
那们口才好的士兵调侃道:“哪有什么大功,他这是打偏了,正好打中了火药,四五百斤的火药就这么没了。疼得何公子和咱们队长大叫可惜,这要是咱们队伍上的人,估计徐队长得上去踹他两脚!哪有什么赏银!”
此话一出,又惹得新兵们哈哈大笑。一时间,整个军营都沉浸在欢乐之中。
徐堂义比这些士兵们更高兴,一是儿子徐得田这次带队剿匪大获全胜,虽说不能上报军功,但也是一次锻炼,在军中的地位更高了。其二是缴获来的这七八十匹战马,马可是军人的战车,有了这些马再加上原来的三十多匹,正好装备两个总旗。马亓山千户所的势力又进一步增强,现在真可谓兵强马壮了。
在马亓山千户所忙远之后,已是下午太阳落山时分。何志远与严纪海两人骑马便匆忙往莒州城内赶去。
一夜无话。
翌日,周拂柳带来一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她的哥哥被改任为两淮巡盐御史,近日将会扬州上任,顺便路过回家看看。
“那可真是太好了,咱们正愁没有机会除掉陆家和岳炳谦,这不机会就来了吗?”何志远欣喜地说道。
“对啊,所以我急着来告诉你。这些天你一直在沂州,我都来过好几次了。可你一直没回来,我想找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周拂柳嗔怪道。
何志远中嬉皮笑脸道:“嘿嘿,是想我了吧?”说完就要动手动脚。
“别没正经!说正事呢!”周拂柳打掉他的毛手毛脚的手说道。
何志远毫不为意,再次嘿嘿一笑:“两件事都是正事。你哥哥信中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到这里?”
“信中只说这月底下月初,具体日期没有说,从北京启程到这里,先走水路到德州,然后走旱路,怎么也得走十几天吧。”
何志远一算日子,说道:“那就在这几天啊。”然后又嘻笑着说道:“咱哥这次回家探亲,我是不是要准备一些礼物?”
“那是当然的,哎!是我哥,现在还不是你哥哥!”周拂柳发现他称呼上的改变,马上纠正。
“
都订婚了,称呼上亲近些不好吗?”何志远反驳道。
“不是不好,我看你嘻皮笑脸的,太不庄重。”周拂柳答道,然后正色道:“不要再斗嘴了,还是商量一下正事吧。”
此时何志远收起嘻笑的态度,也正色说道:“陆家走私食盐的证据我这里有一些,但这都是以前的证据。陆家要想脱罪也是很容易的,要想拿到实据还需要下一番功夫。不过这也要看咱哥打击奸商贪官的决心。他信中就没有提这事?”
“他信中什么都没有说,只说顺路回家探亲。”周拂柳答道。
“岳父大人什么意见?”
“他这些天一直在济南,还没回来呢。”周拂柳答道。
何志远心想,这位准岳父现在越来越不想管事了,这里一大摊子都扔给周拂柳和我,自己天天往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