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如何在这里修建起如此宏伟的城防工事。
城门前排起长队,常曦与丰家商旅随着拥挤人流缓缓向前,城守甲士应同样是隶属于大荒殿管制,每位甲士都极为认真负责,对城守检关这样的枯燥工作没有表露出半分不耐,都手执长枪身着模样似铁但实则是木的清凉薄甲,与徽州乃至苍溪州的甲士们装束可谓大相近庭。
见常曦看向甲士们的目光中有些好奇,丰邢海介绍道,因为沧州四季炎热,诸如寻常的锁子铁链甲被阳光炙烤后温度极高,根本无法穿戴,所幸后来大荒殿发现大漠中一种名叫盐木的极为耐旱坚韧的特殊植株,盐木木料硬度大韧性佳,更是水火不侵,强度堪比金铁,寻常刀剑砍在这种盐木甲上甚至能迸出火花来。
大荒殿正是靠着这种有着沧州独特地域特色的盐木甲,武装起了沧州所有的精干甲士,才能够在这片凶悍妖兽遍布的大漠中,为坚守在这里的凡人们求来宝贵的安宁。
丰家商队终于挪到了城门下,几位上前检查的城防甲士难得的露出笑容,明显是熟识这个大半辈子都搭在这条行商路线上的丰家老人,寒暄过后,例行的检查还是必不可少。
但当几位甲士看见装束异于常人的黑袍青年时,却纷纷如临大敌起来,这黑袍青年身上的气息简直如渊似海,更似利剑一般刺得人双目泛痛,寻常修士可能察觉不到,但是他们这些经常和凶残妖兽厮杀的精锐甲士还是能察觉一二。
几位甲士交换眼神,渐渐散开成合围之势,几人显然是配合默契的小队,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新兵蛋子。
丰邢海见这架势,哪还不知道是几位甲士把这位年轻仙人当作了可疑人士,连忙上去劝阻,近来南疆那边的万魔众修士与大荒殿的精锐弟子在苍山洱海处常有接触摩擦,眼下大荒殿所处的这片绿洲也是有些风声鹤唳,他们该不会是把这位从徽州来的年轻仙人当作万魔众的探子了吧?
再好的交情在军令面前也是苍白无用,有好心的甲士把急眼的丰姓老者拉走,若这黑袍青年真是打算混进青水绿洲的万魔众奸细,事后掩藏包庇此人的丰家商队也要受牵连,能在这里撇干净关系就要趁早斩断,藕断丝连要误大事。
火烧眉毛的丰邢海就算有修为在身,也不敢对身后有大荒殿这尊庞然大物坐镇的城守甲士出手,只得不住哀求,差点跪下来道“我老丰求求几位官爷了,那位年轻神仙之前在黑云沙暴下救下了我们丰家商队,如此菩萨心肠,怎么可能是万魔众?求几位官爷明鉴啊!”
几位甲士闻言面面相觑,有刹那的犹豫,但职责所在令他们不能听信丰邢海的一面之词,正当他们准备羁押此人时,那位面容俊逸的黑袍青年忽然面朝他们道“你们这支城防队伍的管事人是哪位?”
泥丸宫中已经凝聚出一片广阔识海的常曦耳尖一动,他敏锐的捕捉到城门下有一道微弱神识窜入天际,直奔绿洲腹地,常曦转过身,看向分开周围人群的一位略显年长的甲士,“应该就是你吧?”
年长甲士不着痕迹的将手中传信玉简塞回储物袋,握紧了手中犹然可见暗褐色血迹的铁枪,刚想说些什么,只见那身处包围却依旧面色淡然的黑袍青年朝他丢来一块牌子,他下意识的接住,定睛一看,是块木牌,上面雕刻着秀丽山水,再翻过手心的那一面,庄严古朴的二字摄入眼帘,他整个人如遭雷齑,怔在了原地。
“队长?”他身旁的一位年轻甲士见队长攥着那块木牌的手在微微颤抖,不由得出声问道。
年长些的甲士没有出声。
传信玉简传出去的消息很快引得大荒殿的几名精锐弟子持枪凌空而来,年长甲士在其他队员的惊疑不定的注视下,竟先是给那名身份来路不明的黑袍男子拱了拱手,才转身迎向前来支援的大荒殿弟子。
几位来势汹汹的大荒殿精锐弟子被年长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