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无法在此道打开突破口,王生眼珠一转,问道“左公以为贾公何许人也?”
贾公何许人也?
左思眉头紧皱,满是肉瘤的脸上露出警惕之意。
“贾公自然是高人。”
王生却不打算放过左思。
“怎样的高人?”
这是一个陷阱!
左思马上便发现其中的不妥之处。
这小郎君是在挖坑等着我跳下去?
呵呵!
我岂能如你愿!
“贾公是何等高人,天下皆知,又如何需要我左思来评价?”
这老狐狸
王生心中暗叫可惜。
他是想要抓住左思话语中的漏洞,然后狠狠的给他一击的,不想这老狐狸根本不上钩。
王生也不气馁,继续找攻击左思的角度。
两人在甲观之中你来我往,看起来辩论的时间要比潘岳的还长。
咕咕咕~
腹中怪叫。
大殿中的属官儒士面露苦色。
他们本来就是焦急的被叫来太子宫,连早饭都没吃,空腹到这太子宫来,现在已经到了正午时分了,但看着两人的架势,便是辩论到晚上都有可能。
在场的太子属官暗暗叫苦。
在殿外,满头白发的张华轻轻的摇了摇头。
在知道贾谧要找太子宫的麻烦之后,张华马上便去找贾谧了。
张华非是高门之后,在朝上只有人望,没有根基,这也是贾南风重用他的原因,贾谧虽然被司马遹羞辱,但也识得大局,更何况他特意留了张华一段时间,想来潘岳左思这些人将该办的事情都办了,于是便允了张华到太子宫去。
若非自己身上有事,张华不介意看着这小郎君与左思继续辩论下去。
说实话,他张华在洛阳久矣,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锋芒毕露的少年,不仅将老儒潘岳斩落马下,便是善于清谈的左思他亦是不怕分毫,两人辩论难解难分,不分伯仲。
这少年,倒是有些意思。
更何况他还是寒素出身!
在这一点上,张华与王生还是有共同点的。
张华的父亲张平,虽然曾任渔阳郡太守,但张华少年时孤苦贫寒,靠帮别人牧羊来养活自己,与那些锦衣玉食的高门子弟是不一样的。
现在见到一介寒素,还是少年居然能在这些人面前侃侃而谈,张华在欣赏王生的同时不免也想起了自己年少时候的模样。
想当年
他也是与这少年一般的。
如今却垂垂老矣了。
时光真是残酷啊!
张华将多愁善感的心绪收回来,他一步走了上去。
“秘书郎,还有小郎君,二位才学天下少有,何故为这些小事争辩不休?男子汉大丈夫,当建功立业,而非空口白谈。”
“张公?”
见到张华入殿,张祎马上站了起来,对着张华行了一礼。
“父亲。”
裴权司马略等人更是不敢自持身份,一个个都站了起来。
“张公安好。”
便是董猛潘岳欧阳建这一行人,也是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对着张华行礼。
张华声望在朝堂上都是无人能比的,加之中宫的那位信任张华,贾谧也要给他几分薄面。
在朝堂之上,张华对太子也是多加照拂,不然也不会让自己的儿子给他做太子仆。
不管是太子宫一方,亦或是长秋宫一方,都与张华有联系,自然不敢不敬。
况且
这些人是真的佩服张华啊!
晋武帝驾崩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