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妧惊慌失措解释道“对…就是她,不是我干的……是她,是柳婉扎上平县子的”,手忙脚乱的想逃离,手腕却被柳婉靠近扣着。
袁夫人猛地一转头看向柳婉,众人的目光也在他们三人身上流转,任谁都知道事情不简单,“窃窃私语”起来
“这柳家姐妹怎么会和平县子在这里?”
“孤男寡女?僻静之处……还真是有失分寸”
“可是平县子怎么会躺在地上?你们瞧瞧他手上的伤还有柳大小姐手上沾血的簪子”
“看她们衣裳凌乱,莫不是被平县子……”
“说不准呐~”
……
他们说的话即便压低了声音,但本就处在敏感的柳妧怎么会听不到,“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她想到柳婉之前说的,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是昏暗的,她直接白眼一番吓晕了过去。
晕了?明欢撇了撇嘴,这柳妧真是坏心贼胆都用在自家人身上了,关键时刻却是个没胆子的。
但看柳婉无奈只能半抱着柳妧,心中虽恨她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在自己身上,这时候还晕了过去,分明就是想逃避,不过这样也好,以免她紧张起来胡言乱语拖后腿。柳婉咬牙坚持着,经过一番折腾,她体力不支,好在有林嘉灵在一旁默默搀扶着柳妧分担着一部分力道。
袁夫人认得这柳家姐妹的,心下知道自己的儿子没有大碍,但也是受了好些苦,这得讨回来,她顿时计上心来,她直接指名几个比较软和性子的公子让他们抱扶着平县子,那几个人心中纵然是万分的不情愿,却也只能听着,毕竟人言可畏。
袁夫人站起身来对着柳婉咬牙切齿“是不是你们两个伤了我儿的?”
明欢嘴角勾起一抹笑,这袁夫人与其他贵妇人贵小姐可真不一样,不过任谁看到自己疼爱的孩子受伤了都会担心生气。明欢连合起袁夫人、平县子这两个称呼,倒是想起来她娘亲和祖母提过几次,那是个“人才中的人才”。
柳婉挺直脊背,不卑不亢道“请夫人慎言,平县子的确是我伤的,但我问心无愧,这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我与妹妹在殿中不小心误饮了些果酿,脑子昏昏沉沉的,我们姐妹素来是滴酒不沾的,有些不胜酒力却不想在众人面前失了仪态,便想着出来走动走动好醒醒酒。走到这边,我实在走不动了,我妹妹便扶我坐在地上想去唤宫侍过来。哪知,妹妹才走便看着这醉酒的平县子摇摇晃晃走来,我当即便想离开,却不料平县子喝酒喝糊涂了,竟想将我拦下,我自是不依,可他竟口出污言秽语还想出手伤人,我情急之下这才拔下簪子扎伤了他,我妹妹不认得路又找不到人,无奈回来看到这一幕,吓得惊魂不定,而后你们便过来了,我妹妹素来胆小娇弱,哪里受得了如此连番惊吓,可怜的竟晕了过去”
柳婉话一出,大家还是比较相信她的,毕竟平县子贪花恋色,喝酒就胡来可是出了名的,若是这样他就是活该了。而“昏过去”的某人听到这话,心下是五味杂陈,柳婉居然先把她摘出去了,为什么?
但袁夫人可不管什么事实,她儿子受了这么大的苦,不扒她们一层皮下来怎么可能?她叉着腰,径直道“笑话,我儿若是愿意自有大把的姑娘贴上来,犯得着在皇宫之内为了你冒险,谁不知道你命硬,想来若不是你行为不检,我儿又怎么会?……怕不是你想攀龙附凤,想在皇宫寻个高门,特意寻了个僻静之处卖弄风骚,不然也不至于如此”
啧啧……明欢瞠目结舌,这袁夫人的嘴还真是损,若是寻常的闺秀听到这话都怕要羞愤得投湖自尽了。
众人想的确是有大把姑娘往上贴,不过都是些青楼楚馆暗窑子的姑娘……只是,这袁夫人将她与那些女子相比,也不知道这柳婉……
“袁夫人”,柳婉怒喝一声,“我敬你年长,希望你能口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