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丛在门外候着,李墨言示意让他进来。他放手捧着一沓宣纸进来,李墨言示意他将言纸呈上去,永乐帝他们将言纸接了过来。
永乐帝不稍一会儿就把宣纸上的内容看完,赞赏道“墨儿果然是思虑周全,知人善用,手下也是能人辈出,这一份言纸写的极好”
不得不说,这一出让不少人对李墨言更是忌惮,他们本还想着如何在皇上面前表现,而他趁着这个空挡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真是深藏不露。事情虽小,内里纠葛却颇深。
王皇后手紧紧捏着这几页纸,扯着脸上的笑意道“太子处事真是妥当、滴水不漏”
得~这个女人又想歪了,这年头好人难做呀~“太夸张了,不就一桩小事,哪里看得出什么”,李墨言随意摆摆手,都是动动嘴皮的事,“本宫也是懒得听他们一言一语罢了。如果父皇觉得儿臣知人善用,过后可得好好赏赐儿臣才是”
永乐帝无奈“既是如此,墨儿,这是就交由你处理吧”
李墨言再次提醒,“好,到时候父皇别忘了给儿臣好东西”
“嗯”,他的私库都快被太子搬空了
明欢又是诧异,真是没想到在爹爹和大哥口中惊才艳艳的太子殿下,行事这般…这般“真性情”
李墨言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放在桌案上的几页纸,“丛放,你将整件事复述一遍,你们诸位也且仔细听着可有什么差别遗漏”
“是”,众人恭敬作揖道
沈丛放走到中间不卑不亢的将事情说了一遍,态度不偏不倚不带一丝感情色彩。
李墨言等沈丛放说完,问向众人,“说到底,是柳婉姐妹和平县子都饮了些酒去散心,而后平县子被名唤白芷的宫婢给引到鹊湖。至于林姑娘等人是被名唤芍药的宫婢以柳姑娘得名义引到鹊湖,袁夫人一行人自是不用说,又与白芷有关……你们可还有异议?”
“我等没有异议……”,其他人齐声回道
李墨言“袁夫人可有异议?”
“臣妇没有异议”
“柳姑娘呢?”
“小女子…没有…异议”,柳婉悬着一颗心看了明欢一眼,之前不知道叶明欢躲在那里,所以一开始就放下了说辞,那么多人都听见了,皆写在了言纸上。而后太子殿下派人到偏室,让每个人单独写了证词,她不能改,若是改了吃亏的是自己,如今她只能赌……赌宝郡君是个心思玲珑之人。
“宝郡君”,李墨言稍稍转身,撑着下颌,问“你觉得她们有哪里说的不对的吗?”
“我觉得……”,明欢很是“认真”的看了看他们,眼神还特意在袁夫人和柳婉两人身上停留了一会儿。
就这一会儿的胆战心惊就足够让柳婉受了,如果叶明欢揭穿了自己,那么她还得背上欺君之罪……
她还是紧张了……胆子可真大,明欢眉眼一定,缓缓道“明欢觉得……袁夫人说得不大对”
“什么?”,袁夫人猛地抬头,这样离得近着实有些吓人,他们都不会给袁夫人弄些水收拾一下吗?“宝郡君,你不能因为误会而对臣妇心存怨恨,公报私仇冤枉臣妇”
“我”,袁夫人话那么急干什么,她还没有说完呢!
李墨言真是受够了她咋咋呼呼的样子,冷声道“放肆,孤与宝郡君说话轮得到你随便插嘴吗?袁夫人,身为一个诰命夫人,你的规矩礼仪呢~”
“臣妇知罪”,袁夫人甚是憋屈屈膝行礼
……
王皇后见太子这般处事无所顾忌,“太子,袁夫人好歹也是长者辈”
李墨言也不管她面子什么的,直接问“皇后娘娘,您是儿臣的长辈,若袁夫人也是孤的长辈的话,那您可是要与她相提并论?君臣之礼、三纲五常还是须得遵从的,若不然君不君臣不臣,这天下又会如何?”
“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