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出发,只需一日时间,就可进入江南东道。
陈皇可能已经忘记了他们此行下江南是为了铲除造反的势力而不是到处筹银子,唐宁自己可没有忘。
不过,他走遍了整个江南西道,除了鄂州刺史使用的“万物枯”,不应该出现在他的手上以外,他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而他问过鄂州刺史,对方只是承认他的东西是从一个不知名的的商人那里买到的,其他的就一问三不知了。
唐宁不确定其他州府的官员和公孙影口中的“黔王”有没有接触,他总不能见到地方官员就问别人是不是想造反,不过依目前的情况来看,江南之乱的根源,很有可能便在江南东道。
江南东道距离京师更远,也更加的富庶,其中不乏富可敌国的富商巨贾,那些家族盘根错杂,实力雄厚,哪怕是地方官府,也要让着他们,或者干脆就抱着某棵大树,其在地方的影响力根深蒂固,就算是朝廷也要避着他们三分。
唐家的根基在这里,唐宁要想完成陈皇给他定下的指标,也得从这里想办法。
饶州。
作为江南西道的最后一站,出了饶州,再往前三日路程,便到衢州。
唐宁以及吏部官吏离开那天,饶州大小官员十里相送,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唐大人慢走!”
“诸位大人一路顺风……”
“大人回程之时,务必再来饶州,让我等尽一尽地主之……”
……
一名官员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捂住了嘴,一脚踹去了后方。
要是这位回程之时,真的来了饶州,他们岂不是又要担惊受怕?
虽说这位吏部的唐大人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但他在饶州的这些日子,也将州内搅了个鸡犬不宁。
尤其是饶州境内的商人,有不少都被他抓到了把柄,向朝廷补交了不少罚银。
治安,人口,官纪……,这些他好像都不是很在意,他只在意税收,只在意银子,用爱财如命来形容他,丝毫不为过。
饶州刺史站在官道之上,看着一行车马远去,缓缓道“以他这种爱财的性格,必定会将主意打到那些人头上,江南东道,可不乏狠角色啊……”
……
从饶州出发,距离最近的便是衢州。
衢州下辖五县,州城建在定阳县内,一行人到达州城之前,驿站已经将消息传了过去。
他们行至城外,衢州刺史以及地方官员皆是亲自出城迎接。
衢州刺史是一位面貌和善的中年人,唐宁从马车上下来,他便迎上前,笑道“诸位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了……”
唐宁笑着和他见过礼,正要随之进城,目光不经意的一撇,脚步顿住,目光停留在一名站在后排的地方官员身上。
他脸上浮现出一丝讶色,衢州刺史看着他,疑惑道“唐大人,怎么了?”
唐宁回过神,收回视线,摇头道“没事。”
吏部众官吏依然被安排在驿站,衢州刺史和他们约好今夜的洗尘宴后,就带着衢州官员离开。
唐宁走出房门,看到一人还站在院中。
他走上前,笑问道“徐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数年之前,他还在灵州之时,就与徐清扬认识了,当时他是以州试第二的身份参加省试的,后来的殿试之上,他的发挥虽然不是太出色,但也还不错,即便没有进翰林院,也留在了京中,前途无限,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徐清扬有些尴尬的笑笑,说道“此事说来话长。”
在唐宁的印象中,徐清扬总是和张炎生一起出现的,他似乎还没有见过两人单独出现的时候,单见徐清扬一人还有些不太习惯,笑着打趣道“这次张兄没有和你在一起?”
“唐兄,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