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显然充满了害怕。
眼神止不住的乱瞟,而顾语吟看见,不知是小丫头,其他人无处安放的眼神,也在游散,而目光最集中的地方,是小楼,宛夫人住的小楼二楼。
顾语吟突然意识到一些不妙,似乎从大婚当天,便没有见过宛夫人了。
眼神立马有些紧张和慌乱,看着迟啸宇。
迟啸宇显然也看到了这一点,对着津渡道
“所有人原地不许动。”
而后带着顾语吟匆匆的上了二楼,迟啸宇的人盯着,梅园内,齐刷刷的跪了一排人。
“母亲。”迟啸宇走在前面,提着裙摆“蹬蹬蹬”的上了二楼,大声呼唤着宛夫人。
“唉,好丫头。”屋内传来了宛夫人的声音,让顾语吟稍稍的有些心安。
推开门看到的,却让顾语吟瞬间充满了十足十的愤怒。
宛夫人闭着眼,丫鬟正往布条上小心的倒着药,而从宛夫人眼眶中流出的,不是眼泪,而是点点鲜血。
“这是怎么回事。”顾语吟的语气瞬间将至冰点,问着丫鬟。
丫鬟看到是迟啸宇和顾语吟,吓得药瓶摔落在地,跌得粉碎,溅起一阵药粉。
“你先下去。”顾语吟让丫鬟去重新取药,走到面前仔细看着宛夫人的脸,眼角处有着黑色的纹路。
“下毒。”迟啸宇和顾语吟对视一眼,都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下毒之人的毒显然也不是一般的,明显是要置宛夫人于死地,好在抢救及时,也只是被毒吓了眼睛。
顾语吟大婚那日,盖着喜帕,什么都看不见,可也不代表,她不知道,梳妆时宛夫人便没来看她,本以为是宛夫人爱女心切,不忍看女出嫁,若是被毒瞎了眼睛,看不见,那该是多么的心碎。
大婚前一晚还好好的,如此却成了这样,关于下毒的人,顾语吟心中有了一个确定的人选,转身便要走。
宛夫人在身后呼唤着
“好丫头,好丫头,你听母亲说。”
“哎哟。”还未习惯黑暗,宛夫人跘了一跤,顾语吟听到动静连忙回头。
看到地上的宛夫人,赶紧将她扶了起来。
“好丫头。”宛夫人摩挲着捧着顾语吟的脸,
“听说你没有受欺负,母亲便放心了。”
这几日的传言,宛夫人虽然受伤,但也并非不知。
“母亲放心。”迟啸宇有力的话语从旁边传来,及时替顾语吟忍回了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
“王爷也在,妾身给王爷行礼。”宛夫人刚想行礼,便被迟啸宇和顾语吟双双扶住。
“母亲不必如此客气。”迟啸宇放下王爷的身段,喊宛夫人一声母亲,对着宋刈清刚刚也只是称呼宋大人,可见此刻给足了宛夫人脸面。
“槿儿这丫头,自小骄纵,王爷多费心了。”顾语吟和迟啸宇将宛夫人送回座位上坐好,宛夫人像唠家常一样开始喋喋不休,眼睛仍是紧闭着,什么都看不见。
“槿儿乖巧懂事,盛得本王欢心。”虽然宛夫人什么都看不见,迟啸宇还是将顾语吟揽入了怀中。
“王爷抱得我有些疼。”迟啸宇用的力度大,顾语吟娇气的喊道。
“总怕你冷。”迟啸宇说着原因。
两人的对话落在宛夫人的耳朵里,内心很是欢喜。
本以为传言始终是传言,又想着自己如今这般样子,只怕也再难亲眼所见,如今看来,顾语吟这般娇气,迟啸宇都愿意宠着,迟啸宇今日来此,便是给足了自己这个顾语吟生身母亲的面子,又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王爷和丫头,这般,我便也能欣慰了。”宛夫人点点头,顾语吟看得出,她的嘴角,发出了发自内心的诚挚微笑。
“我从前,总害怕槿儿会被她的父亲草草嫁掉,毕竟是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