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一个人还不手到擒来?昨晚小二哥跟本县说有三个地痞前来问询本县的房间号,那时,本县就起疑了,不想今日你们的人就要求刘知县去我房里搜查,这一搜还真的搜出东西了。”
曹修欺的很近,与牛二不过咫尺的距离,他逼着牛二与自己对视,一双眼睛犹如夜空中的寒星,眸光璀璨,好似能看透人心。
“聪明啊,牛二!先将玉簪准备好,但感觉少些东西,便去了这位品茹大婶的院子偷了一件与曹修一模一样的衣服,可不想,夜里太黑,你们的偷儿看不清衣服样式,就随便捡了一件,接着,趁我们人都不在,偷偷溜进客栈,撬开本县房门,将衣服和玉簪都放进本县包袱里,逃之夭夭,然后就有这位方讼师要求搜查本县房间之事,这样本县的冒牌之名便就坐实,而你们呢,也将因此为江宁立功,而得到宽赦,你说本县说的对不对啊?牛二!”
牛二本来就有些心虚,如今被他这样看着,底气更是少了三分,不止如此,曹修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推断都是前天晚上他和他的那群江宁好汉们在监牢里商量好的,可曹修就好像亲眼看见,亲耳听到一般,这不禁令他有些害怕,底气便也在此全部消失殆尽了。
他下意识地退后一步,瞳孔睁大,脸已经发红了,胸口感觉十分的闷,再加上今天比较高的气温,这种憋闷感,他都有些呼吸不过来了,当闷气压到极点的时候,不禁大声地吼了出来,这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大,“不,不是,我没有,我是无辜的!”
曹修并没有被他的气势吓到,而是再欺一步,死死咬住这道极有压迫感的距离。
“呵,你无辜,谁不无辜?
被你杀死的曹修不无辜吗?
差点被你拖下水的本县不无辜吗?
你无辜,那天下就没有不无辜的人了!
正所谓雁过留声,水过留痕,你到底有没有栽赃陷害本县,本县全都知道!”
“知县大人,本县也有一个人证,此时应该正在堂外等候,还请你通融,让他进来!”
说话的时候,姿势仍没有变,气势更是高到了极点。
刘里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这公堂的主动权早又被曹修掌握了,“来人,传唤人证!”
公堂里的人不知道曹修所传的人证是谁,等那人来的时候,却见是曹修客栈里的小二哥,不止是他,跟着一起来的还有两个壮汉,那俩壮汉手里正押着一个尖嘴猴腮的混混进门。
“小人刘明,是这位曹公子所住客栈的小二,今早,曹公子和他的伴当走后,这个人便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后门,可公子跟小人说过,他早已料准有人会来,叫小人不要声张,等那人栽赃之后,再抓不迟……”
店小二一进公堂,指着押着的人,直接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跟曹修刚才的推论一一对应。
公堂里的所有人听了,都咋舌不已,不说牛二害人,就单说曹修这探案本领已经算神乎其神了。
真是妙啊。
一直默默不语的秦统制拍了一下手掌。
被人称为口若悬河,能舌战群儒的方讼师也更不敢说话了。
牛二听了店小二的话,脸色跟着就骤变了,瞳孔一缩,好似受到超乎想象的惊吓一般。
曹修趁热打铁,看着牛二的眼睛,不让他的眼离开自己分毫,“真是好算计啊,牛二!你们的野心本县不知道有多大,可你们好狠啊,不止杀人,还栽赃与我,更找来认识曹修的夏家三口,这夏家三口本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可你们呢,为了一己之私,不顾他人性命,刚才那位夏姑娘明显与曹修相熟,可作为杀人凶手的你们,把她带来后,却还要揭开她伤口,更在她身上撒盐,人家姑娘晕倒了,而你们却不闻不问!
牛二,本县问你,你有!没!有!良!心!
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