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大半,自那以后,倒是真的没有人再来冷宫闲逛了。
偶尔就是几个奴才带了大半时日的食材,一个月来两次的那种,可把云若楠憋屈坏了。
有时候食物放着腐烂了,厨房里倒是一股腐烂味,还要清理一番。
盘算着日子,她被打入冷宫快有两个月了。
开始还确实是难以接受这里的生活,可后来待着待着,也觉得没什么大问题。
她得尽快啊,必须加快速度了。
这般想着,云若楠又继续埋头于钻洞,对她来说,目前这个洞口,算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在下令后的一个月,穆飏也是及其不适,甚至说有些后悔了。
一个月未见,当时受得气也是消散了不少,更多的便是思念。
他想去见她,但又被强制压下来。
由此反复,也就磨蹭着,一直没有再向之前那般偷偷摸摸去冷宫。
冷宫的生活也是枯燥,除了钻洞就是休息,一日一日过去了,外面发生了什么她也根本不知道。
那一日是夙临国皇帝的寿辰,夙临皇帝年轻有为,当日二十又七,各国使节都前来祝寿。
寿宴上,各国坐着喝酒赏舞。
只是……众人都看得出来那奇怪的情景。
怎么感觉……这夙临国皇帝对沧溟国的小皇子十分不友好……
先是各种理由灌酒,后是语气中略带锋芒。
总觉得……两个人视线相汇时各有敌意。
小皇子长得极其俊俏。
单是坐在那里,就赏心悦目,那温和的澄澈眸子钳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细碎的长发覆盖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纤长的睫毛上,眼角却微微上扬,显得妩媚,那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
薄薄的唇,色淡如水,一袭白衣,只可惜……那充满魅惑的脸上却显出一种病态的苍白。
众人都知道,这沧溟国的小皇子也是特别,前几年中过奇毒,一直不能触碰女子,否则就会浑身麻疹,搔痒无比。
之后更是还留下了体弱多病的后遗症。
真是可惜了,那一副姣好的面容。
小皇子是沧溟国最为受宠的,这皇位也是稳稳当当会得手的,因为这个毒,恐怕会另择他人吧。
穆飏举起酒杯,“沧溟皇子远道而来,朕再敬你一杯。”
“皇上寿辰,君某也是代替沧溟一国而来。”君旭也是端起酒杯,随着饮尽。
“算来沧溟皇子也已二十又四了,可有婚娶?”穆飏询问道。
“君某无得,现并未婚娶。”
穆飏闻言,“哦”了一声,延长音道,“欸朕这夙临国唯独美人不缺,改天朕送几个美人给你,你看如何?”
君旭听此,嘴角轻扯,欲言又止,“这……”
见君旭没说话,穆飏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面带歉意,“哎呀,朕这记性,忘记了小皇子前些年中毒一事,可惜了可惜了,小皇子别介意啊,来来来,喝酒。”
说着,又喝了一杯酒,众人也跟着饮酒。
喝酒时,穆飏用袖子遮挡之下的唇角微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他可是还记得,那时在禾云殿失火,云若楠逃出宫时,去往的方向就是沧溟国,同车之人便是君旭。
他们怎么认识的?还乘坐同一辆马车?
他不是碰不得女子吗?
这个狗皇子,居然惦记他媳妇?
这可不行。
寿宴进行到中途,君旭也是注意到了坐在皇上身边的似乎并不是皇后,而是另一个女子。
不由得眉头一皱,在身边一同来的阿三耳边轻声说了什么,阿三便退出了会场。
宴会散场。
使节在宫中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