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的位置了。
能选上的恐怕多半是些歪瓜裂枣。
昏暗的房间里,两扇窗户的窗纸破了,漏出几个洞来,风呼呼往屋子里刮着。
余娇蝶手里抱紧了暖炉,斜眼瞧着这老穆一家人均端端正正坐在在屋子里,唯独穆山河似乎被气得不轻,又心疼自己的银子,早早回了房里休息去了。
穆杏儿借着自家娘的气势,阴阳怪气地依靠在那粗木做的,木头皮子已经打了卷儿的床杆上嘲讽道。“你们娘俩平日里不是挺会折腾的么?怎么今日在公堂上一个字儿也不见你们说一声?怕是早就不把我爹当做你们自家人了,也罢,若是如此,早早分了家也好,学做那穆温染一家不就妥了。”
“小祖宗,别这么说。”周氏的脸色在微晃的烛光里看不大清楚,许久这才仿佛下定决心似的,站起身来,显得颇为疲惫。
她走到拐角处那早就已经上了一层厚厚灰土的纺织机旁边儿,从那纺织机只剩下一块板儿的踏脚出抠抠找找,竟然翻出一个细长的竹筒子来。
穆杏儿和穆春雨两人经过了今天这事儿,其实心里都不大快活,那穆温染和景安曜两人平起平坐,她们两人却都在地上跪着遭罚,心里怎么着都不是滋味,均是沉了一张脸。
不过此时见到周氏的动作,屋子里的几人目光瞬间都汇集到她手里的那竹筒子上。
周氏平日里看上去就是个穷得叮当响的老村妇,可实际上她就像一只老乌鸦,什么金银财宝,之前的东西,只要见着了,马上就给叼回自己的窝棚里去,仔仔细细地藏起来,除非是有人拆了她的窝,否则旁人都别想找出来她这些东西藏在了哪儿。
“这是咱们家的地契,就当做……我我们老穆家给你们余家的赔礼吧,只求……”周氏脸色凝重而发着灰白,嘴唇嚅嗫了两下,每一步都走得极为沉重,手里更是死死攥着这地契。
这可是他们老穆家最值钱的东西了,要是把地契交给了余娇蝶,就等于把命交到了她的手里。
“娘!这东西可不能给她!”金四莲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一咬牙一跺脚,猛然冲上前去就要夺走那地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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