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温染眼皮子跳了跳,白了景安曜一眼,她半分头绪还没想出来,景安曜就给她把这摊子揽了?
“多谢安公子!这陈掌柜的来头不小,我担心温染吃了亏,还请安公子帮衬着些。”许惑见景安曜亲自出面,虽有些诧异他为何会出现在穆温染家,但还是连声道了谢。
吃了午饭,穆温染跟着许惑跑了一趟陈氏药铺,都是做这行生意的,交流起来也方便些。
“徐先生,请问你家掌柜的这会儿在店里么?”许惑示意穆温染断后,他笑着迎上前去,对着那算账先生拱了拱手。
被称为徐先生的这中年男人不耐烦地抬眼看了看他,继续拿着毛笔在本子上龙飞凤舞,敷衍地答。“在不在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谁啊?”
“我是许氏药铺的掌柜,许惑。”许惑倒也不恼,再次带着笑意拱了拱手。
听到许惑这名字,徐先生的表情才有所松动,停下手里的笔,又瞥了他两眼,这才吩咐身边的几个年轻人记好账。
“走吧徐先生,我们家掌柜的真想见见你呢。”他散漫地做了个请的手势,眼底划过一丝不屑,带着许惑与穆温染往偏厅走去。
穆温染默默地跟在许惑身后,这徐先生大概已经把他们当做抱大腿的二流货色了,试想在这一个县城里,头号药铺都投奔他们陈氏药铺来了,其他药铺怎能不争相效仿?恐怕很快,陈氏药铺就要代替原本许氏药铺的位置了。
药铺的后屋富丽堂皇,一个身材矮胖,留了两撇羊角胡子的油腻男人正搂着一名涂脂抹粉的女子不住地调戏,这场景当真是辣眼睛到了极点。
穆温染忙低下头来,生怕看见这些恶心东西长针眼。
“真是稀客啊!我还想着过几日去拜访许掌柜,你这就亲自来啦?”话是奉承的话,可这胖子陈老板通身的轻蔑气派让人很是不舒服。
许惑与穆温染各找了一张凳子坐下,站在一旁的徐先生却突然眯起了眼,待才看清了穆温染的脸,顿时皱起眉头,一拍巴掌,气得直跳脚。“好哇你,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主子,前几日我同你说的那个鬼鬼祟祟的丫头,如今还真找到了!竟然是许掌柜的小伙计!”
“那日,你将门堵得严严实实,我压根儿没看见什么,再说了,陈老板这么大手笔建这药铺,不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驻足观望,多多光顾么?我这么做难道有错?”穆温染毫无畏惧,反而笑问徐先生。
“呵!你这小丫头片子倒是伶牙俐齿……”
“徐先生,好了,别说那些没用的,带许先生去瞧瞧咱们库存的药材吧!我生意好,你们心里难免嫉妒,既然这样,我不如许你一个特权,我库房的药材,你可以随时查看,但唯独一点,若是这些药材经你三番五次查验均无问题,你得为我担保我铺子的名誉,如何?”
陈掌柜嫌弃徐先生啰嗦,胖手一挥,不耐烦地堵住了他的话。“人家姑娘说得在理,你何必和一个小姑娘这般计较,真是丢人!”
既得了陈掌柜的许诺,穆温染乖巧地地道了谢,便随着许惑一同去查验库房药材,直至夕阳西沉,才同这一脸得意的陈掌柜道别离开。
穆温染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推门就瞧见竹影正跪在地上和景安曜说些什么,见她进门,立刻住嘴起身站到一旁。
“你们继续别管我。”穆温染口渴难耐,拿起桌上的水壶就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
景安曜面色沉冷,见到她这毛躁的模样才缓和了些。“你可查到了什么?”
穆温染抹了抹嘴边地水渍,冷笑一声。“这陈掌柜玩的一手好把戏,我与师父将他的药材库上上下下翻了个底朝天,找出的药材都是货真价实的。”
她顿了顿,眸子微眯。“只是一样名贵药材都没能翻出来。”
穆温染指了指屋子里晾晒的那些药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