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了万,穆杏儿似乎尤嫌不够,还偷偷领着穆春雨到墙角边,给了她自己的一根玉簪子。“姐,你这簪子……好生收着,这是咱们家唯一值钱的东西了。”
她可怜兮兮看着那簪子落入了穆春雨的手里,透露出十足的不舍来。
“啧,给人的东西,你这么眼巴巴看着是要我收还是不收啊?”穆春雨不耐烦地将这簪子揣进了怀里,虽然嘴上骂着,但是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这玉簪子通体翠绿,看着就像是个好东西,再说了穆杏儿之前家大业大,什么好东西没有?
她今日被夸得有些飘飘然,身上的那些伤仿佛都好了大半,拿出了十足的架子。
穆杏儿站在一旁,目送着穆春雨傲娇地昂着头离开,脸上的笑容这才淡去,随即覆上的是十足的不屑与蔑视。
果然是个没眼见的东西,这簪子不过是个不知几文钱的假货,居然也这么高兴。
她环顾左右见到没人,便快步走进了茅草屋子,她们一家人已经早早地在里面等候了。
“怎么样了?”
“挺好的,穆春雨出去洗衣裳了,你是没瞧见她刚才那得意的劲儿,我都替她害臊。”
余娇蝶点点头,总算是舒了一口气,她们第一步地目标算是达成了,接下来就要看穆春雨自己的造化了。
“那你可要好好将心思放在这事上,若是能让穆温染满意,这可是我们一家唯一的翻身机会了!”余父余母相视叹息,看向穆杏儿的目光中尽是厚望。
穆杏儿坚定地点点头,追随穆温染,是她唯一的选择。
这几天以来发生的一切,都是她与余娇蝶两人和穆温染编排好的戏码,一切都在按照预想中的设计进行,不得不说穆温染料事如神,方方面面都料到了。
至于刚才她们带回来的那些酒菜,也是一家吃完后顺回来的剩菜,她瞧着周氏那些人猪猡一样在狂吃剩饭剩菜时,心里莫名有一种扭爽快地报复感。
也不知道若是周氏等人知道自己所吃的是什么,会不会气得翻眼。
这一家人说话的空当,穆春雨已经扬眉吐气,高高兴兴来到了河边准备洗衣裳,同她一道的,也有不少大婆娘小媳妇,七嘴八舌说这些女人家的闲话。
“诶,春雨,我怎么听说你们家最近都去别的地方上工了?怎么样?拿的钱多不多?是谁家呀?”也不知是谁,突然点了穆春雨的名,好奇地问她。
穆春雨扁了扁嘴,瞪了她一眼。“不知道地就不要瞎说,什么去上工?我们那时去盖房子去了,家里若是盖房子,自然是一家人都要搭把手的。”
她这句话顿时像是石子抛在了湖面上,顿时泛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你们家要盖新房子啦?咋也不和我们说?”
“哎哟,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你的那位姊妹穆温染最近就在建房子,难不成你说的房子就是……”
有个没眼力劲儿地突然一拍脑门,想起了穆温染。
穆春雨冷哼一声,脸色一沉,这是她不得不承认的事实,可就这样被戳穿,也太丢人了。
她低下头,自顾自的解释。“就是那房子又如何?虽然现在看上去是她盖的,但实际上却是给我弟弟穆春秋盖的,你们若是不信,那大可以想想我们两家分明水火不容,为何能让咱们一家人在里头帮忙?又不是个蠢笨如猪的。”
大家听着倒也是,便纷纷开始和穆春雨套话,打听着这房子多大,长什么样,比起穆温染家现在的房子如何如何。
穆春雨就捡了些自己知道的说,若是不知道的,随便编了两句,倒真是把这群人糊弄得信以为真,好几个都恨不得立刻巴结了她做亲姐妹,好日后能经常去那房子里坐着耍耍。
只可惜,穆春雨此时在这里逞口舌之快,并未想到这消息一传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