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卫源又与穆温染聊了一会儿,明显对穆温染更为感兴趣了,景安曜只在一旁喝茶,任由穆温染与他的两位幕僚唠嗑。
“这到真是奇了,你与你师父这段师徒情,我还真以为直存在于话本子里。”
“哼,真是难为你投胎投进了这户人家,要换做是我,宁愿顶着牢狱之灾也要宰了那老狗!”
听了穆温染简述,这两人感慨万分,没想到穆温染出自这样一个乡下且缺乏教养的家庭竟然敢还能有如此气度与本事,难怪景安曜对她另眼相看了。
卫源因穆温染的家庭,反倒是对她多了几分同情,一拍胸膛,浓眉皱成一团。“穆小姐你放心,若是以后你那大婶子再欺负到你头上,你就报我的名号,我倒想亲自悄悄这是个什么蛮不讲理的货色!”
“哎哎哎!穆小姐见笑了,这人平常就这样,说话口无遮拦的,你别见怪。”高成笑得一脸慈祥,却迅速一巴掌狠狠拍在了卫源的脑后,拍得卫源脑袋一蒙,瞪了他一眼。
“你打我作甚。”
“打你乱说话,人家穆小姐的家事自然有殿下帮着管,你操什么心。”
穆温染没有生气,反倒是笑着向卫源道谢。“卫将军能有这份心,民女不胜感激!”
此时她心里已经打定了注意,这卫源与高成虽然对她有提防之心,可人倒是很不错,别看高成是个长辈,但骨子里的皮劲儿与卫源恐怕也相差无几,这一对活宝正巧都落在了景安曜的手里。
穆温染正想着该说些别的什么,肩头却传来一阵暖意,回头一看,景安曜正不慌不忙将意见披风搭在她的身上。
“没事,我不冷。”
“女子大多体寒,你帮别人看病,也要多顾及自己的身子。”
景安曜剑眉微蹙,反手攥住穆温染捣乱的小手,小心地藏进了披风之中,又亲手为她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
穆温染的脸有些发烫,她抬眸瞧了一眼景安曜,对方脸上满是认真的神色,眼中那抹丝毫没有遮拦的疼惜让她瞬间羞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什么?”
“女子大多畏寒。”
听着穆温染这话中的酸意,景安曜的手顿了顿,看着她不悦地扭过头去,不由失笑。
“哎,我们给殿下请太医看病,殿下特地提及女子寒冬落水后会不会落下病根,这才知晓。”
“咱们跟着殿下这么久,殿下对咱们何时能这么细心。”
“就你话多!”
卫源傻呵呵地又挨了高成一记狠揍,又接收到景安曜递来的淡淡目光,这才住了嘴。
“染儿你们也见过了,我交代你们的事情别忘了。”
“请殿下放心,臣等定当办成此事!”
“先退下吧。”
看着这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南书房,穆温染这才埋怨地瞪了景安曜一眼。“你这是做什么,你现在身份与以前不同,对我这样好,小心落了别人话柄。”
景安曜暗暗发笑,小丫头还是担心他的。“无妨,这两人是我亲信幕僚,断然不会将此事说出去,我不过是个不受宠的贤王,不会有人管这么多。”
“此言差矣,我且问你,你这次为何遭人行刺?”穆温染不置可否,表情严肃地看向他。
“宫中发生此事乃是常态,是我大意了。”
“我看未必,在宫中,太过于出色亦或是太过于平庸,都不会得人关注,唯有中庸才是在宫中生存的王道,也最容易得人忌惮。”
景安曜呼吸一滞,看向她的目光多了些思量,穆温染也自知说的话有些过头了,眼神带着些许闪躲。
“我……我虽然不知道真正的皇宫是什么样的,但民间的传闻和故事倒也听了不少,这些只是我的一己之见,还请殿下不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