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婉晴有些难受地看着景慕梵,脸上一派不可置信的神色。
她摇了摇头,步步往后跌退去,头上的珠翠发出轻微的碰撞声,此时倒显得十分凄凉。
“皇儿啊,你难道真的认为母后是这般没有良心地人么?你可知道穆温染与穆杏儿姐妹两人与景瑜早就私下有了接触!景瑜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尤其是在女人身上,是下足了功夫的,你们兄弟两人未必能争夺得过他!”
“所以你就要杀了穆温染除之而后快?你可曾想到若是这件事被查出来,你和我是第一个逃不了干系的!”
郑婉晴有些不解地看着他,明面上分明是穆温染与楚媚之间的关系最好,第一个想到的因该是楚媚而不是她,为何反倒是她成了第一嫌疑人?
“这是为何?我这样做就是要那楚媚吃不了兜着走。”
“简直胡说!楚媚和你在宫里斗了这么多年,你难道还没有看清她的脾气性子么?现在穆温染是京城里的富裕商人,若是父皇见到了怎么都要给她几分颜面,能在父皇面前多多提到穆温染的事情,自然会让父皇高兴。”
景慕梵深深叹了口气,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这有勇无谋的母后失落地跌坐在一旁。
“你是说楚媚早就将自己与穆温染交好的事告诉你父皇了?”
“何止是告诉父皇?想必定是事无巨细全都告诉父皇了,说不定其中一些曲折之处还是父皇安排的,否则,楚媚如此在父皇眼皮子底下讨好穆温染,你以为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郑婉晴心中不免一阵紧张,暗中庆幸幸亏这件事没有做成,若真的是穆温染出了什么事,皇帝必定心知肚明,指不定楚媚那贱人还要倒打一耙,借着这件事奚落她好长一段时间!
“这……这件事是母后没有思虑周全,差点儿出了事,皇儿,你骂得是!”郑婉晴眼里噙着泪水,轻咬薄唇,将头扭过一旁。
俗话说的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如今看来还真是有几分道理。
“况且这件事我也在暗中打听着,我知道贵妃想要给景瑜塞人,但她中意地并不是穆温染,而是穆杏儿,只因穆杏儿比穆温染好琢磨些,性子也单纯,景瑜手段多,说不定这事儿就成了,通过穆杏儿一步步帮着父皇侵蚀穆家的家产,这才是她的目的!”
“你果然也在暗中打听,本宫还以为你一心只读圣贤书,对这些事情不闻不问呢,这才……”
郑婉晴有些尴尬地低下头,这么一说倒是她一直在做坏事儿了。
“你也安排了景逸与穆杏儿见面不是么?”
“却有此事,但本宫也是事先听说楚媚先讨好了穆温染,这才有些着急上火,你可千万别再怪罪母后了,母后知错了。”
郑婉晴也不想自家儿子冷冰冰地对待自己,只能讪讪地笑了笑,擦干眼角的泪水,安静地坐在一旁。
这母子两人因为穆温染的事情险些造成隔阂,而当事人却正在四皇子府邸忙前忙后地伺候着景安曜肩膀上那一丁点儿大的伤口。
景安曜躺在床上,半靠在靠枕上,看着穆温染火急火燎地四处乱窜,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东西往他身边送来,心情不由大好。
“染儿,我说了没事的,只是一点儿小伤。”
“什么小伤,你可知道多少不治之症是因为一点儿小伤感染而起的!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穆温染听着他无奈的抱怨,当即一瞪眼,把他后半句话给噎了回去。
但是当她看到景安曜这肩膀上巴掌大的伤口已经有些血肉模糊地架势时,却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语气。
她小心翼翼地将手里的药粉撒在了景安曜的伤口上,这个伤口是刚才与那黑衣人打斗时候留下的,也不知是这是假,反正景安曜是这么和她说的。
“别乱动,你安分些!”穆温染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