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贵妃兴奋且不怀好意地唠嗑,带着穆温染离开了。
“我的天,我还真没有想到这宫里的女人一个比一个能说,若是说你母妃是因为宫中偏僻,所以没有人说话,寂寞了许久才与我说了那许多话,这贵妃又是什么毛病?”
穆温染抱怨着坐上了马车,这才长舒一口气,依靠在了景安曜的身上,不住地抱怨着。
“若是不想来,以后就别来了。”景安曜怜爱地轻轻按揉着她的太阳穴,这娴熟的手法让穆温染先是周身一阵舒坦,可随后心里就开始警铃大作起来。
她一个鹞子翻身,从景安曜的腿上抬起半截身子来,恶狠狠盯着他的眼睛。
“你怎么这么会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平日伏案写案牍,总是没多久就头晕脑胀,这手法说起来还是我娘教我的。”
景安曜看着她那紧张的样子,不由失笑,心里很是受用。
穆温染这才嘟着一张嘴,半信半疑地再次躺了回去。
这小小的马车,反倒是比宫中那人头攒动的宫殿更加温馨,虽然只有他们两人,却也开开心心闹了一路。
竹影在接到景安曜时候,看着他心情大好,嘴角扬起的笑容,那模样仿佛是见到鬼了一般惊悚。
竹影在这里,必然是有事要禀告景安曜,看着他有些为难的模样,穆温染倒也十分体谅。
“行了,我在这儿打理就行了,你们先回去处理公务吧。”
“嗯,你小心身子,晚上我来接你。”
穆温染点头答应,便急急忙忙一头钻进了回香阁。
桂妈妈和穆杏儿没想到穆温染突然杀回来,也没出来接她。
穆杏儿正在苦不堪言地改着账本,突然房门被推开,紧跟着就是她最为熟悉的壮士扼腕般的感叹。
“我去!我终于回来了!”
“姐!你怎么回来了?你的行李呢?”
穆杏儿歪着头,眨眨眼,愣了半晌,看着穆温染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水壶就给自己灌了满满一水壶的水,万分纳闷。
“哎,这事儿不好说,中途出了点儿情况,我今天在家里住一晚。”穆温染看着她面前杂乱散落的一堆账本,不由替她忧心。
“这几日的账本怎么这么多?我之前也没有注意。”
“你还说呢,你的贵客这几日天天带着自己的朋友来这儿吃喝玩耍,这皇宫里的皇子是不是各个都能偷懒耍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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