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瑜有些趣,本想和穆温染多说说话,套套近乎,奈何平日里对穆温染的了解甚少,此时和她没有多少共同语言,只能暂时作罢。
在回府里的路上,他在轿子里翘着二郎腿,颠颠儿地乐着,鼻尖仿佛依旧残留着穆温染身上那若有似无的香气。
这香气比宫中任何女人身上的都好闻,那种来自于少女身上最纯净的味道简直让他沉迷其中。
“穆温染,有点儿意思。”
“这位爷可是在说回香阁的掌柜的?”
轿夫正好闲得无聊,听到景瑜在轿子里念叨着穆温染的名字,也乐得笑着接话。
“哦?怎么?你知道什么说来听听。”景瑜知道这轿夫有话说,便懒懒地应了一句。
“这穆掌柜的可真是咱们京城的一大传奇啊!草民听说她是从民间乡下来的,没想到能干出这么大的一番事业,真是让人惊叹,当真是巾帼娘子!”见景瑜让他说,轿夫便滔滔不绝起来。
他将自己所见所闻,以及民间的传说全都老老实实告诉了景瑜讲得不亦乐乎。
这民间的传闻自然都带上了些许传奇色彩,将穆温染描绘得越发神秘了,说的像是王母娘娘身边的女儿下凡似的,让景瑜听得越发来劲儿。
“说的不错,看清楚了这是本王的府邸,若是以后有穆温染的消息,多来和本王说说,有赏!”
“三王爷!哎哟!草民有眼不识泰山,实在是冒犯了王爷,草民知罪,知罪。”
到了景瑜的府邸钱,他这才端着架子,居高临下地看了这轿夫一眼,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来,随手就丢给了那轿夫。
“无妨,别忘了我说的话。”
“是!草民知道!”
这轿夫诚惶诚恐地点头哈腰答应这往后连连倒退离去,站在轿子边上,直到看着景瑜大摇大摆进了三王府这才松了口气,抬着轿子离开了。
“什么三皇子,混得都不如一个回香阁的老板,人家出手就是一锭金子,到了你这儿就是一锭银子,谁稀罕。”殊不知,这轿夫嘟嘟囔囔地一阵抱怨,鄙视地看了一眼三王府便不满地迅速离开了。
景瑜仰头看着天,乐呵呵地往前走着,随手揪了一根花草,捏在手里摇摇晃晃,眯着眼睛十分享受。
“穆温染,穆温染……”
是他满脑子都是穆温染的音容笑貌,并没有注意身边除了府里的下人,还是否有人经过。
“殿下刚刚是去哪儿了?奴家跟着你这么久都没有发现,还满嘴念叨着老板娘的名字,这是什么缘由?”
“嘶!”
景瑜突然间被身后缓缓传来的幽怨抱怨给拉回了思绪,一回过神急忙扭头往身后看去,原来是满月正可怜兮兮地跟在他身后。
“满月,你什么时候来的?”
“从殿下进了府里不久就跟着了,奈何殿下今日想事情实在是太专注了,连奴家都没有发现。”
满月眼含春水,泪汪汪地看着他,小嘴一扁,仿佛有说不尽的委屈似的,看得景瑜心里一紧,急忙心疼地将满月搂进了怀里。
“你这小妮子,明明知道本王见不到你哭,你还偏要用眼泪来埋汰本王。”
“若是殿下不喜欢,那奴家日后就再也不哭了。”
“哎,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见满月不依不饶地噘着嘴闹着,景瑜不知为何有些兴致缺缺了,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
分明往日里若是看到满月这个样子,他是极为怜爱的,可今天看着满月这张脸,却满满都是穆温染的样子。
“该死的。”
“殿下可是不舒服,奴家不和您闹了,方才不过是和殿下开个玩笑,殿下可不要当真了。”
满月见他懊恼地扭过头去,搂在她身上的手也瞬间松开了,这反应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