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衙门里的人都被这惊天反转吓得说不出话,老四更是低着头,不敢看秦君沉。
“九皇子饶命,微臣有罪,但微臣之心日月可鉴,求九皇子明鉴呐!”县老爷双手伏在地上,眼泪鼻涕跟着一起流下来。
秦君沉却不为所动,声音依旧冷峻,“和抢匪勾结,陷害普通百姓,你岂止是有罪!”
县老爷脑袋埋在地上,心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本以为能捞点好处,谁知道竟然把命都赔进去了!
“你看办吧。”秦君沉说完这句话,突然冷淡下来,把决策权给了知府。
知府受宠若惊,为了讨好秦君沉,连忙叫人把老四一行人和县令抓起来。
“抢匪三人谋财害命,当斩!”
他说完,看了一眼秦君沉,见他表情没有异常,才继续开口,“罪犯刘县令勾结抢匪,殴打九皇子,摘取乌纱帽,流放边疆修筑城墙,以保我朝安危。”
“谢九皇子。”刘县令眼泪直流,一切都是他自作孽,流放边疆说得好听,是修城墙,可是他一把老骨头,拖儿带女,用不了多久就会积劳成疾,这是一种变相的死刑啊!
可他不能反抗,怕累及妻儿!
老四听到死刑,眼前一花,连忙求饶,“九皇子饶命,草民愿意当牛做马,求九皇子饶恕。”
他一边磕头,一边求饶,余光瞥见一旁的刀疤,转而向他求助,“刀疤,我们几十年好兄弟,从小一起长大,你就忍心眼睁睁看着我去死,刀疤,救救我!”
他眼里带着几分疯狂,红血丝布满眼球,刀疤看他匍匐在地上,于心不忍的扭头,假装看不见。
“刀疤,你好狠的心,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
知府挥手,士兵立刻上来把三人拖了出去,一时间,原本吵闹的地方,变得格外安静,那个动手打了秦君沉的捕快脑袋垂到了胸口,还是被抓了出来,拖到院子里,原本他手里的木棍落在了他的屁股上,为寂静的空间多了几分配音。
“九皇子舟车劳顿,不如去寒舍休息休息。”知府小心翼翼的开口邀请。
秦君沉忽略他,丢下冷冷一句话,“本王会请旨圣上,会有人来重新上任县令。”
知府连忙恭敬的弯腰,“恭送九皇子。”
回到客栈,里面空荡荡的,店小二也不知所踪,秦君沉目光微动,吩咐黑鹰,“准备出发。”
离开前,刀疤向宋北歌告别。
“你此去何去何从?”宋北歌看了一眼他怀里的孩子,以前跟着大部队,他不敢光明正大的抱出来,如今倒是没了顾虑。
刀疤低头盯着孩子,“依旧是送镖,至少要养活他。”
说完他就叹了一口气,只有他知道,送镖不进困难,还赚不了钱,能养活他恐怕不容易。
“走了,祝你一路顺风。”刀疤收起黯然神伤的目光,转身背对着他挥手,动作潇洒而自在。
宋北歌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眼看他越走越远,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
“等等。”宋北歌叫住他,“你武功高强,最近朝廷在招贤纳士,何不去擂台上比试一番,说不定还能做了武状元。”
她知道当武状元很困难,但这也不失一个看法,刀疤这样的男人,就适合征战沙场,保家卫国。
刀疤回头看了一眼宋北歌,若有所思的点头,“我会去试一试。”
他先前想过当兵,可孩子尚在襁褓,沙场上环境恶劣,恐怕很难生存,去参加武举考试但是不错的办法。
等人走远,宋北歌才收回视线,扭头看见秦君沉正盯着自己,她愣了一下,立刻恢复镇定。
“怎么,有本王在,你倒好似不自在。”
宋北歌勾唇,“怎么会,臣女只是……”
“本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