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入东晋国界后的第一处驻军关卡处,爷爷递上了大晋国丝商特许经营的牌照和通关文牒,签章留据之后,我们顺利的通关。
前方淠水之滨、八公山麓,寿春古城巍峨而雄浑。
对于这座初建于春秋时期的淮水故城,我对它的最初印象,来源于当初辛老夫子所述。
老先生一次重阳酒后登高怀乡,说起过他在长安修学之时的一位要好的同窗,就是寿春人士。
可惜生于乱世,亲朋故人的身世沉浮如同无根的青萍一般,四散零落不知所踪。
当时年幼,没有过多的询问先生他的这位同窗是何姓名、居所何处。
否则今日路过这座晚楚郢都,我无论如何也要过去拜访一下老先生的昔日同窗。
八公山西临淠水的山涧之处有一酒家,名曰寿阳风。
青砖碧瓦依山而建,正对着淠水有一处很大的马圈棚厂,几十口青石长槽整齐划一的排列其中。
与我家的清风泽客栈有着几分的相像,一看便知是为我家这般有百十匹驼马的商贾和过路的驻军而备。
众人翻身下马,纷纷卸下马背上的玉材商货。
几位操着淮上土语的酒家伙计热情的迎上前来,协助我们把所有的坐骑都牵进了马圈。
进入淮水这几日的兵戈之险,让每个人都有点精疲力竭。
当苏叔宣布要在此店盘亘两日再行上路时,大伙都开心的欢呼了起来。
现在这位符乾大王已经成了我家商队的贵客,爷爷和外公正礼遇有加的把他引入店内,置酒与他相别。
长安三弟看来也是一宿未睡,眼圈发黑但精神尚好。
直到在客栈下马之后,我们俩兄弟才有稍许寒暄的机会。
“大哥!昨夜你们涉河之后,愁煞我也!”
长安笑道,一边协助我把马背上的行囊抬入到店内。
“还是读书好啊!行商途中烈日黄沙、苍狼贼盗、官家如虎,每一步都是险途啊!”我如长者一般的教诲道。
“我怎么听刘真儿他们说还有美酒红颜,逍遥快活!”长安顽劣的坏笑道。
锅盔刘、沙米汉这两个管不住嘴的家伙!看来长安已略知我们途中犯下的重重“坏事”。
“别听人家胡说,就像昨夜,稍不留神就会丢掉身家性命!行走江湖可不是儿戏!”
我们兄弟正聊着,秦冲、锅盔刘、沙米汉三人已说笑着来到了我们跟前。
“长安还是一心为学的士子,你俩怎能在他面前乱说一气!”我有点不快的笑道。
“少主我们没有说啥啊!你在途中结交了两位佳人女子,如今正在为此事而烦恼,都是真事啊!哈哈!”沙米汉振振有词道。
“看来大哥正在面临着鱼和熊掌的千年之困啊!小弟虽未亲见,但心向往之!呵呵!”
长安小弟在外多年,这帮书院的小娃们一起无聊之时,肯定也会经常探讨这些“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女之事。
“少主,这有啥好烦恼的!将来长安城的上官小姐为正妻,楼兰的库大姐做偏房!全部收了!”
秦冲向来会把我想说而不敢说的话,一股脑的抛出来,如此随从真知己也。
“那我的亚米卡姐姐该如何处置?”长安故作愁态的询问道。
“还有亚米卡!”
秦冲、刘真儿、沙米汉三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满眼的嫉羡之色。
正在这时,苏叔派人来告诉我酒菜已经上桌,让我过去和这位混世的大王喝上几杯,日后也好相见。
我赶紧摆脱了这几位无聊的家伙,随着店家伙计来到了爷爷他们所在这间名为“望河楼”的包间。
爷爷和符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