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冲,我们的塞尚波斯就这么完了?”
尽管年初已从沙米汉那儿得到了迦南义军西征安条克失败的消息,与秦冲并马前行时我仍心有不甘的问道。菠卐萝卐小说
“全都完蛋了!少主你们离开贝罗埃亚的第三天,我们就按照原有的计划向安条克城邦发起了总攻。我和刘真儿、哈米率三万骑师在左路拦截北上增援的罗马国埃及军团,伯恩和塞尚王罗尼尔的七万步兵全力攻城。原本计划一日并可拿下这座城池,结果一连恶战了三天损兵过半也没有进入安条克半步,却传来了贝罗埃亚被罗马北路军团攻陷的噩耗!哎,我军腹背受敌全线溃败!我和刘真儿、萨冰、尼尔他们奋力杀出了一条血路,逃入了叙利亚行省的那片大漠之中。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在今年年初从巴比伦的方向,越过了底格里斯大河进入萨珊波斯的境内。然后沿着人烟稀少的山地一路往东行走,碰巧遇到了一支前往东方汉国的波斯商队,才侥幸活了下来。”
秦冲娓娓道来,他在夕阳下的侧影像极了罗马教堂中耶稣基督的塑像。
我仿佛看到了一队败军的将士在漫漫黄沙的大漠之中亡命天涯的画面,不断有受伤饥渴的军士从马上倒了下来,还有战马临死之前最后的嘶鸣之声。
秦冲他们可能还不知道塞尚王罗尼尔、步兵主帅伯恩、萨兰德等人全部被俘的消息。
贝罗埃亚至安条克城邦驰道两旁的数万株十字架上,至今仍然飘荡着这些迦南起义者不散的冤魂。
还有亚美尼亚公国远征君士坦丁堡的失败,萨珊波斯的临阵背叛。
与逝者相比,这几位活着的兄弟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也!
“秦冲、锅盔!回来就好!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告诉二位一个好消息,库利亚、樱兰格布至今尚未婚嫁!哈哈哈!今晚兄弟们好好歇息,明日我为各位摆酒接风!”
我转身和初到东方的萨冰、尼米他们哈哈笑道,朵儿赶紧用迦南闪米特土语做了翻译。
“樱兰小姐不知还记不记得在下?呵呵。”
刘真儿呵呵的苦笑道,在贝罗埃亚做骑师军团副将的那段日子,他堪称色中饿鬼,身边尽是绝色的罗马女子。
如果不是安条克的溃败,如今在贝罗埃亚的将军府中,这家伙早已是妻妾成群了,哪还能记起可怜的西域歌姬樱兰格布。
如今落魄如斯,才又想起了这位昔日仰慕的佳人。
“锅盔,你如果对樱兰姐姐还有心意,这件美事就包在本小姐的身上,怎么样?”
听了刘真儿之言,古兰朵嬉笑道。
“那就有劳小姐了,刘真儿先行谢过!”锅盔刘于马上拱手相谢道。
说话之间落日已然西沉,雾霭朦胧之中的清风泽客栈近在眼前,角楼上传来了一阵阵悦耳的风铃声。
秦冲和刘真儿都停下了言语,粗重的抽泣之声从马上传来,令我也有了一种揪心的酸楚之感。
第二天中午,我妻库日娜特地让后厨准备了四头烤全驼,店中库存的鄯善美酒和东土清酒更是倾囊而出。
在清风泽大湖的岸边,以盛大的露天午宴来庆贺秦冲、刘真儿两位兄弟的死而复生平安返乡,欢迎萨冰、赫尔、尼米三位闪米特兄弟的真情加盟。
商队的所有伙计全数到场,苏叔他们也提前从昆仑马场赶了回来。
孤独元一先生真乃高人,特地拿出当年从长安带来的古琴,盘腿坐在高大的石盘上,为我们拔琴助兴。
艳阳高照湖风轻抚,元一夫子鹤发宽衣、微闭双目,一曲《高山流水》如从九天外流淌而来,令我不禁想起了终南山颠的青乔山人。
秦冲他们五人蒿草般的须发已然剪去,换上了灰色的夏季短衣,一夜的酣睡也养足了精神,此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