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父王逼迫曹奂禅位,但依父王目前的身体状态,恐怕做不了这些。
但是司马炎又不能越权,在司马昭没有离世之前,司马炎做任何事情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众人威慑于司马昭的权力,不敢对司马炎言听计从。
想了良久,还是毫无办法,不知不觉了已经过了许久,司马炎想到该给父王喂药了,起身离开向司马昭的卧房走去。
司马昭卧房内,太医已经煎好了药,司马炎尝过药汤后,感觉温度刚刚好,便端着药汤走到司马昭床边。
司马昭还在熟睡着,昔日英朗的面容已经苍白不堪,看着沉睡的父王,司马炎想到了曾经自己问过的事情。
那时候司马昭刚刚逼迫小皇帝曹髦册封他为晋公,所有人都感到了一丝其他意味。
司马炎很疑惑的问他是不是要效仿曹丕夺汉帝江山那样夺取曹家的江山,司马昭却回答要效仿曹操,把将来夺位称帝的事情留给自己。
司马炎又问他为什么?司马昭用着柔和的眼神回答说,他不是不想当皇帝,而是不敢面对叔叔司马孚的那片赤诚之心,也不敢忘记曾经在渭水河畔被司马懿逼迫发出的毒誓,一辈子只做魏国的臣子。
那一刻司马炎才知道他们这些人的眼里不仅仅只有权力,而且还有承诺,在他们的眼中承诺大过权力。
抛开什么利益之说,人都是有感情的,曹操忘不了荀彧那双忧郁的眼睛,司马懿忘不了曹睿临终前的叮嘱,司马昭也忘不了曾经发过的毒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