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静姝病好的差不多了,也跟着过来请安,引起老夫人好一顿怜惜,顾及着大孙女的病体,颜老夫人也就没多耽搁,早早地让众人散了场。
颜孟拐到颜初南的院子里拿了几本书就回了幽兰院,摸到怀里揣着刚刚颜初南给的药瓶,递给雨尘“给元星送去,看看她有没有事。”
“好。”
时光飞逝,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去了,前几日颜初南日日早上来寻她的原因终是从六喜的嘴里套了出来,原是颜初南那日听闻颜静姝被恶犬重伤,加之心中忧心颜孟的旧疾,本来想交代他院中下人们多关注颜孟,但是又怕颜孟不喜生人,于是便日日寻了机会就过来找她。知晓原因的颜孟心底又暖又觉得好笑,嘴上虽说着颜初南想得太多,有些草木皆兵了,但是后来还是保证自己会事事小心,让颜初南不用担心她,专心学业便是。颜初南拗不过,只好退一步,说是日后寻一个身强体壮的丫鬟给颜孟送来,此时便算是作罢了。
一日晌午,雨尘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不过此刻宋妈妈被颜孟吩咐去给老夫人送东西了,也没人敢说她不守规矩。
“姑娘,听说季家的表少爷要来咱们府探亲了。”音色清脆,吐字如珠玉落地,一个赶一个的从雨尘嘴里蹦出来。
“季家?”颜孟正在书房翻看着从颜初南那里拿来的书籍,闻言一顿,并未抬头“可是老夫人的娘家?”。倒是一旁侍候的听荷面带不悦的用眼神示意雨尘安静些。
雨尘见颜孟知晓,双眼一亮,不过在看到听荷警告的眼神,眼中八卦的小火苗又熄了下去,嘴一瘪,但心知自己的不妥之处,压低了声音“对,奴婢听方婆子说的,说是今日老夫人身边的张妈妈交代的,说是有贵客到访。”
雨尘越说声音越低,左右瞧了瞧,弓着腰,身子都快埋到二人眼前,手做屏风样式挡着嘴,悄声说着“说是贵客,却不让声张,只让厨房准备着,是不是有点奇怪了。”黑亮的眼珠来回转,透着股机巧的劲儿。
“是有些奇怪,那方婆子是怎么知道是季家表少爷?”听荷见颜孟听见雨尘的话后不再翻书页,知晓姑娘又是在琢磨什么了,就引导着雨尘继续说下去。
“还不是张妈妈说的,张妈妈去厨房点了几样表少爷爱吃的菜式,季家不是在临县嘛,表少爷爱吃的菜式与咱中京不太一样,方婆子就跟张妈妈说起来了,张妈妈才说是季家的表少爷前些日子递了信,今日便到了。”荣康堂虽说备得有小厨房,可是一般宾客到访还是要安排大厨房的来做。
“是有些奇怪,按理说表少爷探亲,光明正大的便是,为何要这般神秘,好似见不得人一样。”
“可不是嘛。”雨尘说完自己听来的消息,心里舒服了许多,见颜孟的关注还在手中的书上,便静静地侯在她身边,不再言语。
季少爷颜孟可是对这季少爷印象深刻,前世她派人查探颜初南被陷害一事,与这季少爷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季家嫡系孙子辈可就这一根独苗,季氏长房当家又死得早,季家少爷季云生是季老夫人与季夫人一手拉扯长大。外界传闻季云生从小就聪明机智,能言善辩,深得季家人喜爱,更是被视为季氏光耀门楣,再振辉煌的希望,只是却在十八岁那年染了恶疾,缠绵病榻再也起不来了,至于是什么恶疾,因何染上恶疾却并未有人知晓,那一年同样也是颜初南出事的那年。
唯一的嫡子出了事,季夫人为家族传承只好从宗族过继一个孩子,小季少爷虽出身不好,但人品端正,为人踏实耐劳,年轻轻的入了仕,虽说官位不高,也算是扛起了季家的担子。当然其中少不了颜氏的帮衬,毕竟季氏与颜氏的关系可不止季老夫人
前世这时候颜孟被关在佛堂,成日都是与佛堂的婆子作伴,对颜府事物并不知晓,不过现下她低头略作思虑,继续翻着手中从颜初南那里拿来的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