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子,看上去有些脱力,手却依然牢牢地抓着颜孟的袖子,声色凄厉的朝着颜老夫人说“母亲,媛儿现在还躺在榻上未醒!”
颜孟低头看着抓着自己的手,今日这袖口倒是被人抓来抓去的,不过到底是好料子,经了这么多的手依然平整如斯,不起一点褶皱。
颜老夫人也是个做母亲的,能体会到如今赵氏的心境,面色有些松动,不再说教赵氏,只颜伯成使了个眼色,让他顾好自己的媳妇,便扭头面色严厉,不带一丝宽容的朝颜孟问:
“你可知你伯母为何这样?”
“我...我不知道...”
赵氏听见颜孟发了声,立刻扭过头,狠戾的眼神仿佛要将颜孟拆入腹中“你不知道?你...”
见赵氏又要失控的样子颜老夫人咳嗽一声,转脸朝着李主管说:
“茂才,将你刚刚说的话再重复一边。”
茂才是李主管的名字。
“是,今日中秋节庆,老奴跟着老爷夫人一同去祥泽斋,可是不知怎么四小姐在吃了下人端上来的菜后,便昏了过去,刚刚侯大夫来了说是四小姐中了毒。”
李茂才语气淡淡,语气并无激烈,只是平淡的陈述事实。
“之后奴才待人排查饭菜发觉此事与祥泽斋并无关系,祥泽斋传过来的菜式府内主子们皆是一样的,唯独四小姐多点了一份炙肉羹,而那羹...”李茂才抬头看了眼颜孟“是四小姐的丫鬟雨尘端过去的。”
颜老夫人看向除了刚刚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后便埋着头一言不发的颜孟,眉头微蹙“雨尘呢?”
“刚刚夫人已经命人询问过一次,只是她并不说实话,此刻在柴房关着,等老夫人回来处置。”
颜老夫人明白李茂才口中的“已经询问过一次”是什么意思,看向赵氏,面色有些不悦,即是让自己来主持公道,就该安安分分的等着,不过想到赵氏的性子只好释然,无奈的摇了摇头
“将她带过来。”
正值侯大夫已经施完针走了出来。
赵氏欲走过去,颜伯成止住了她的动作,转身朝侯大夫询问“小女如何?”
“颜大人放心,方才小可已经施针将小姐体内的毒引了出来,小姐已无大碍。”
“有劳侯大夫了。”
“颜大人哪里的话,小可分内之事。”侯大夫弯腰朝颜伯成拱了拱手
“还请侯大夫告知,小女是中的什么毒?”
侯大夫捻了捻花白的胡子“小姐应该是服用了过量的玉果,才陷入昏迷的,玉果就是常说的肉豆蔻常用于是厨房香料,多用来烹制佳肴,虽味道浓郁却不宜多食,多食便有感知下降,昏厥的危险,不过小姐服用量并不大,加之小可施针,对今后小姐并无影响。”侯大夫常年为后宅女子看病,对后宅之间勾贱也是知晓几分,刚刚又在门外听见了不少,故作不知的朝颜伯成说道“小姐年纪小,还是多吃些清淡的食物好些。”
“多谢侯大夫交代,林伯...”颜伯成习惯的朝身后叫去,却没等说完颜老夫人发了话“张妈妈去送一送侯大夫。”颜伯成也就止了声。
“是。”
眼看侯大夫与张妈妈的背影没入夜色之中,刚刚一直侯在门口的李茂才带着两个男丁一左一右的架着衣衫破烂的雨尘进了屋。
两名男丁将雨尘扔在地上便退了下去,颜孟的眼神自他们进屋便没从雨尘身上落下过,见雨尘被摔在地上,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步履坚定的走了过去。
雨尘此时已经晕了过去,即便刚刚那么重的将她摔在地上她也没醒过来,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衣衫已经破乱的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上面染得全是她渗出的血,一块块的染在料子上,映衬着脸颊两个红肿的巴掌印。
“雨尘,雨尘...”颜孟低下身,轻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