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衣服，握着身份证。

a a a a 那些奇怪的感觉都如潮水般退去。

a a a a 他深呼吸了一会儿，感觉到老者并无恶意。

a a a a “你是基督徒？”黎云镇定心神，问道，“我想要打听基督徒死亡后的去处……”

a a a a 他的视线扫过教堂内的那些娃娃。

a a a a 老者的身体中发出一阵怪笑，笑声粗哑又凄厉，让人心里发毛。

a a a a 他的玻璃眼珠盯着黎云，并没有做出什么动作来。

a a a a 黎云只听到头顶有什么声响。

a a a a 他下意识往旁边跨了一步，拉着身后的李叔一起躲避。

a a a a 只听一声轻响，有东西从他们头顶落下来，掉在了地上。

a a a a 是那个钉在外墙上的耶稣受难雕像。

a a a a 黎云这时候才发现，这雕像上的并非是常见的耶稣像，而是一具皮包骨头的死尸，面目狰狞，仿佛恶鬼。

a a a a 又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a a a a 黎云抬头看过去，就见草坪上的圣母像也变了样。

a a a a 雕像碎裂，圣母温婉宁静的神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绝望的女人的面容。那张脸上的五官都发生了改变。黎云看到那张脸的时候，脑海中就浮现出这个西方老太太临死时的样子。

a a a a 她是被扼死的。

a a a a 被她的丈夫扼死在了她的工作室内。

a a a a 那间工作室中有许多制作娃娃的材料和完成好的零部件。

a a a a 黎云转过头，看向了那个老者。

a a a a “主已经抛弃了我们！再没有天堂，再没有地狱！这里就是天堂！这里就是地狱！”那老者忽然发狂地呼喊起来，双手高举，像是在拥抱花窗玻璃中射下的阳光。但穿过玻璃的并非阳光，只有一簇阴影，落在老者的身上，“我们死后只能在这里苟延残喘！这里就是我们死亡后的归宿！”

a a a a 他的身影仿佛融入了黑暗。

a a a a 黑暗扩张着，将整个教堂都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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