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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a a a “那些人渣……怎么就放任他们了呢？她们都死了——”她气愤地说出了这样的话，又在尹士康不赞同的注视下，慢慢闭上了嘴巴。

a a a a 鬼杀人，被黑白无常逮到，就是魂飞魄散的结局。

a a a a 当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结时，鱼死网破似乎就没了意义。

a a a a 她们更应该做的，是去投胎，或是去酆都，总之是开始新的生活，而非报仇。

a a a a 少女低下了头。

a a a a 她的死亡没有那么多悲痛和仇怨。她在三院中生活了那么久，不过是因为贪图人间享乐和当鬼的自由。去陌生的酆都，或是开始一段截然不同的新人生，都让她感到害怕。

a a a a 她不知道如果换一种死法，她会不会选择鱼死网破。

a a a a 仔细想想，那也根本不是选择。

a a a a 不是每一个人死后都能成为厉鬼的。成为厉鬼的人，也不是自愿当那样一个杀人的恶鬼。

a a a a 少女哀叹起来，“已经结束了。对她们来说，已经结束了。离开那地方就好了。”

a a a a 王怡秋没有做声。

a a a a 少女想到的复仇，她当然也想到了。

a a a a 她想到的却是“无法复仇”这一情况。就像她，想要做一些事情，却束手无策，当了鬼也不能改变什么。

a a a a “是不是要帮她们报警？报警有用吗？”王怡秋想起那些纪录片中提到的糟糕情况。

a a a a 想要解救那些人，并不容易。

a a a a 这实际上和黑白无常放任三院这样的存在，有几分相似。

a a a a 鬼不应该逗留在人间，可已经有鬼逗留人间，无法全都赶走，那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将那些作恶的鬼给消灭。

a a a a 王怡秋郁闷地垂下头，“如果、如果是鬼，做一些事情……”

a a a a “杀人可不行。”少女忙说道。

a a a a “不是杀人，只是……”王怡秋想要说什么，但她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a a a a 古代志怪小说中，坏人不是遭到老天的报应，就是大彻大悟、痛改前非，好人即使枉死，也会在那之后得到安息，如有神助。这样的剧情，放到现代的影视剧中，都没人爱看了。杀伐果断，痛快地复仇，才是大众现在喜闻乐见的剧情。

a a a a 只是，这样的事情在现实中并不正确。

a a a a 王怡秋才成为鬼没多久，却也深知这样的道理。她和黑白无常已经打过了交道，也从尹士康他们那儿听说了不少黑白无常的事迹。

a a a a 没有鬼能逃脱制裁。

a a a a 哪怕去了酆都，哪怕投胎多次，他们被找到的那一瞬间，就是魂飞魄散之时。

a a a a 王怡秋顿时陷入了和少女一样的纠结中。

a a a a 如果那个女孩没有能力复仇，找尹士康求助，尹士康一定会拒绝的。

a a a a 那才是正确的选择。

a a a a 三个人沉闷地走到了停尸房。

a a a a 停尸房外有人值班，房内却是没有人。

a a a a 正确来说，是房内没有活人。

a a a a 苏红抱着金文静的尸体，安静地坐在房间角落。

a a a a 她的小手擦拭着金文静脸上的污泥，脏兮兮的脸蛋上是一种小孩子不该有的神情。

a a a a 王怡秋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