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a a 想了想，他知道警察肯定还盯着自己，有心将管家和已经抢占了人身的恶鬼卖给警察。他只要随便找个邪乎一点的大师，卖掉杨仓教堂和管家的情报，那些大师行动没那么快，警察肯定会直接去调查。到时候，也能给他跑路争取一点时间。可牛海西心里怕得很。犹豫了半天，他也没这么做。

a a a a 跑路是一回事，跑路的时候来个背刺，那是另一回事。

a a a a 前者是可能会被管家和恶鬼杀死，后者是肯定会被他们疯狂报复。

a a a a 而且，警察能有什么用呢？

a a a a 他牛海西都不怕警察呢，那个管家、那些恶鬼，还会怕警察？

a a a a 从他们这些人踏入这个圈子开始，普通人的社会法则就对他们不管用了。两者唯一的重叠，大概就是财富了。他们毕竟还是凡胎，需要吃喝玩乐。哪怕是鬼，生前是人，自然也有这方面的。即使他们仍然需要钱，他们赚钱的方法却已经和普通人不同了。

a a a a 牛海西最终只联系了几个相熟的大师，请他们做法保自己性命。

a a a a 这种交易，他也做过几次。他不在现场，用点儿远程的手段，效果肯定要打个折扣。可他现在别无他法。

a a a a 牛海西想起张和做的那个替死人偶。

a a a a 虽然张和死了，肯定是技不如人，但张和做的人偶不一定无效。

a a a a 但愿有能有效。

a a a a 牛海西这么想着的时候，发现出租车周围没了其他车辆。

a a a a 他们这一辆车，孤孤单单行驶在一条漫长看不到头的直行道上。

a a a a 牛海西心中警铃大作，只感到贴身放着的一个护身符颤动了一下。

a a a a 他急忙掏出护身符，看到护身符不可思议地碎裂成几块。

a a a a 牛海西猛地抬头，看向驾驶座。

a a a a 本来坐在那儿的司机已经换了模样。

a a a a 惨白的骷髅头转了一百八十度，对着牛海西开合下颚，发出咔哒咔哒的骨头碰撞之声。

a a a a 出租车倏地加速，一瞬间的惯性让牛海西摔在椅背上。

a a a a 无尽的道路前方出现了城市中不可能有的悬崖。

a a a a 那悬崖下不是河流、不是山谷，而是一群亡魂在踩踏、挣扎。

a a a a 牛海西用力闭上眼睛，默念清心咒语，“……都是假的！这是梦！这都是梦！”

a a a a 他虽然没有修行过，天赋也不佳，但基本的判断力和保命手段还在。往日里做生意，也总幻想过万一自己碰到这种事情该怎么办。

a a a a 他那些预想，现在派上用场了。

a a a a 牛海西感到身上一阵刺痛，睁开眼，就见车子停在路上，前后左右都有车辆。

a a a a 司机一边等着红灯，一边透过后视镜看着牛海西，心中纳闷。他没听清牛海西念念叨叨什么内容，但牛海西的异常，他还是看出来了。

a a a a 牛海西满头的汗水。

a a a a 他手中攥着碎裂的护身符，再摸了摸另一边的口袋，摸出来揉成团的一张纸。那上面本来写着的朱红色符箓已经消失了。

a a a a 一下子没了两个护身符，虽然不是什么高级货，可牛海西还是心中大骇。

a a a a 他哆嗦着，直接微信电话打出去，要找人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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