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a a 但她对程倩，态度就随便多了。

a a a a “刘经理大概是喝多了。他那个人，那个位置，在饭局上面经常要陪客户喝酒。有时候碰到脾气不好的客户，那可就折腾人了。咱们财会这边用不着这样，我也肯定不会让小姑娘去和人拼酒。男人在外面总有受气的时候。不过啊，脾气好不好，还是有差别的。像我家那个小子，从小性子就软。我以前也担心他撑不起来，这几年他一个人在国外，也过得挺好的。小孩都是离了家，才长得快。”钟姐从一个话题跳到了另一个话题。她也着实是尴尬，自觉在程倩面前丢了脸，有些想找补，又不知道该怎么重新树立威信。

a a a a 程倩心不在焉，敷衍了几句后，到了岔路口，就急忙和钟姐告别。

a a a a “行吧。你回学校吧。路上当心点啊。”钟姐觉察出了程倩的态度，脸色难看，挤出了一丝笑容。

a a a a 程倩点点头，过了马路，就放缓了脚步。

a a a a 她心中的不安还没有消失，还在盘算该如何跟钟姐辞职。

a a a a 她可以不办辞职的手续，但不办手续，意味着不能拿到实习工资，白白给钟姐他们干了大半个月的活，她可不甘心。她提出辞职，钟姐肯定要拖着。财务室最近还有一份报表没完成，钟姐没分配那工作，似乎就是等着安排给程倩来做。

a a a a 程倩一想到此，对钟姐的不满又加深了几分。

a a a a 她想着这些，走路的时候心不在焉。

a a a a 这条路她走了快七年了。

a a a a 路上有摊贩，有学生，还有不断行驶而过的车辆。

a a a a 所有的东西程倩都很熟悉。

a a a a 她走着走着，才发觉应该喧闹的周遭突然变得安静了。

a a a a 程倩停下脚步，看看周围。

a a a a 不知何时，摊贩、人流、车辆，都没了。

a a a a 程倩心中的不安扩大了几分。

a a a a 她加快走了几步，微微抬头，看向学校的建筑物。

a a a a 那个方向上，最高的建筑物就是学校的教学楼了。十六层的高楼，可以满足学校大部分师生的使用。那栋高楼旁边，还有两栋小楼。只是，在程倩的位置，看不到那两栋楼。

a a a a 现在，教学楼中还有教室亮着灯，能看到一些人影。

a a a a 程倩松了一口气，快步走了一会儿，她听到了车辆引擎的声响。

a a a a 总算有人了。

a a a a 程倩心中更放松了，脚步也放缓了。

a a a a 刚才也就是凑巧吧？

a a a a 可能是时间太晚了，可能是今天有城管来过了……

a a a a 程倩这样想着，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a a a a 她有些惊讶。这个时间点，可不算晚。

a a a a 他们学校的门禁并不严格，尤其是研究生宿舍区，根本没有门禁。研究生也不可能遵守学校门禁。跟着导师做研究的，在外头实习的，都忙得很。要按照学校门禁来，他们都别住宿舍了。

a a a a 不是时间太晚，就是城管来过了。

a a a a 程倩想到此，收起了手机，心下安定。

a a a a 她听着越来越近的汽车声，下意识看向了后头行驶来的车辆。

a a a a 那是一辆七座面包车，看起来很旧，应该使用了很多年了。

a a a a 程倩突然感到自己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