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趾被踩就是手指被折,虽伤得都不重,但当时那个疼法以及杨棠出手伤人的速度已经把彪汉们都震住了,所以他们没一个生得出找杨棠后账的心思,除非能搞到火器还差不多,否则近身格斗只是自取其辱。
最后,上官茗欣以大小姐的身份将彪汉们打发下游轮,让他们带着受伤昏迷的卯叔回家交差。
………
由于宁都到申海这一段,河道趋于宽敞,加上江南景色虽美,却趋于千篇一律,所以游轮的行驶速度比前一段时间略快,还不到半夜就已经过了扬州与镇江(这两个市隔长江相望),有诗云,“京口瓜洲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其实这首诗中的京口就在镇江,而瓜洲则属于对岸的扬州市管辖。
等杨棠午夜修习完三部图后,船速才稍缓了一些。
早上日月交辉时分,杨棠又练过一次三部图,吃完早餐后,游轮已快抵达南通码头。这也是船到申海前最后靠岸的一个码头,但眼见申海在望,所以并没有太多乘客登岸瞎逛,倒是有两个被虫分身监控着的助拳者携家带口地上了岸,显然不打算搭船去申海。
之后一个钟头内,俩助拳者及他们的家人全都死于杨棠分身的袭杀,再也没法跟杨棠捣乱了。
离申海越近,江面上的各式船只越发多起来,所以游轮的速度反而降了下来,本来说好下午两点靠岸,结果杨棠修习完三部图,火急火燎地吃完午饭,回房间打包好行李,于一点三刻就开始翘首以盼,孰料等到两点半都还没收到游轮在宝山码头靠岸的通告。
终于,下午三点过三分,船上的广播开始通知各房间的旅客原地待命不动,游轮开始渐渐靠入码头。
大概十分钟后,二轮广播响起,告诉乘客可以开始下船了。
这时候的杨棠反而坐在房间椅子里没动,甚至还随手叠起了散在桌上没有收掉的麻将牌“来来来,咱们打几把再下船……”
“好啊,反正这会儿应该很挤就对了。”段亦斌附和着也叠起了牌。
上官茗欣和夏娥见状,嘴里虽然吐槽等会儿就下船了,但却拗不过杨棠两人的催促,最终还是半推半就地上了牌桌。
转眼就四五把牌过去,但这几个家伙打得兴起,反倒一点不急了,继续稀里哗啦地打牌抓牌和牌,直到清舱船员来叫,他们这才依依不舍地下了船。
不过这会儿岸上接人的地方已走得只剩小猫两三只,唯独一张横幅拉在那里很是醒目“珊珊,我来接你啦!姗姗!”
杨棠看到横幅,不禁讶然失笑“你们看,这横幅挺有意思啊,珊珊,姗姗,这都啥名儿啊?”
没曾想走在他旁边的上官茗欣拍了他一爪,哼道“珊珊是我小名儿,不服啊?”
“啊哦!”杨棠愣了一下,旋即道“这该不会是你那个闺蜜搞出来的阵仗吧?”
“对啊,应该就是她没错了,她的小名儿叫姗姗,跟我同音不同字。”上官茗欣理所当然道。
杨棠闻言腹诽不已,嘴上却改了说词“这横幅打得没水平也就算了,关键是那几个举横幅的怎么回事啊?这么热的天,一水儿的黑西裤黑衬衫,窝痱子么?”
“窝痱子?”上官茗欣挑眉,“这么什么话?”
“雾都的方言,就是大热天钻被窝,你觉得能不能热出痱子来?”杨棠哂笑道,“还黑衬衫,怎么着也给人整件短袖啊!”
“嗯,这倒也是,回头我跟姗姗说说!”扔下这话,上官茗欣当即拖着行李箱朝横幅走去。
杨棠三人跟上。
由于有坡度,等上了几步台阶后,他们这才发现横幅下方不远处停着两辆明显是定制的斯宾特房车。其中一辆车头微斜向码头方向,车门敞开着,以杨棠的眼力明显能看见有白色的霜气从车里飘出来。
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