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事的,这让他大为恼火。
尤其是长安城里的那些勋臣权贵家的纨绔子弟,走马游猎扰乱民居都还算是小的,草菅人命的事也不是没有发生。
这两个月里,命案就发生了三四起,虽然还没有查出凶手,但他心里认定,与这些人脱不了干系。
武安侯富阳侯等几家权臣都已经被他敲打了好几次了。虽然知道有些人对他恨之入骨,但汲黯凭着一股刚烈之气,却并不畏惧。
上次田玢家那小子在城门口滋事,还不是照样被他捉了来,打了三十板子完事。
虽然田玢那老小子最近在朝堂上见了他,脸色不阴不阳的,但他从来不怕得罪这些人。
既然在这个位置上一天,总是要做些为民请命之事,才不负读了那些圣贤书吧!至于身后名声这些东西,他倒是没有考虑太多。
只是……当今天子,他还并不能看的太清。即位这几年来,一切因循旧制,并没有什么大的作为。这让他不免有些忧心。
这位帝王到底是会三年不鸣一鸣惊人呢?还是会一直因循守旧下去?现在没有人能说得清。
汲黯字长孺,现在身为大汉九卿之一兼任长安令。把这么重要的职位交给他,可见刘汉皇家对他的信任了。
此人年轻时性情豪迈,任侠纵气,心气儿高的很!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豪强欺凌弱小,正是那种路见不平有人踩的主儿。
面对平民百姓却是和颜悦色善于体恤民意。加之敏锐明辩,素有晴天之名。
但就是因为年轻时任侠轻狂,倒落下了一身的隐疾,时不时会发作起来,头晕目眩、四肢百骸疼痛难忍。
其实这几天他都是强撑着病体坐衙的。没办法啊!朝廷最近要举办的这几件事太重大了,容不得一点疏忽。
汲黯不由得又揉了揉额头,站在左近的县丞兼主薄姚尚近前几步,关切的问道:“大人觉得身体如何?不若去歇息一下吧。”
汲黯摇了摇头,苦笑着无奈说道:“懈怠不得啊!事关重大,这几日更要勤勉一些才是。”
主薄已是跟了他多年之人,知道自家老爷的脾气,见劝说无用,抬头看了看他两鬓已见斑白的头发。
“那……听说绿柳巷那边新出了一种新茶,倒是不错,等空闲时陪老爷去喝上一盏品尝一下如何?”